第(2/3)页 顾楚钰点了下头。 “他骗了天下人,骗来万众敬仰,多少百姓对他感恩戴德,说他是大宁难得的贤臣,可实则呢,他勾结夏国侵犯边关,险些让大宁失了宣州府,还雇佣流匪洗劫地方百姓替他敛财,为防暴露,他甚至让匪徒在肩刺上‘月’字,栽赃给你!”梅萧仁已是怒不可遏,五指紧抓着茶几的一角。 顾楚钰放下信,握住她的手劝道:“好了萧萧,这些我早已猜到,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。” “时候未到是因为没证据?”梅萧仁看着信,又问,“这些能否当证据?” “不能,且不说楚子丰已死,就算他还活着,仅靠一个平民的证词也难以服众。” 梅萧仁不解:“为什么,魏国公府的根基再是深厚,还深能深过当年的将军府?” “当年夏国能以一封通敌信除去叶淮,是因为先帝信了,只要先帝相信,无论什么证据都能给叶淮致命一击,而纪恒不同,他与太后一母同胞,深得陛下信任,如今又得裕王依赖,堪为皇族的支柱。” 顾楚钰又言,“何况你也说了,他受天下人敬仰,我与他正好相反,我的证据只有自己人会信,皇族和百姓只会认为是凭空捏造、欲加之罪,这反而会激得他们拼死维护纪恒。” 梅萧仁明白楚钰的话,意思是在魏国公自己露马脚之前,无论相府拿出什么人证物证,陛下和百姓只会一昧地觉得是相府在栽赃。 当初老丞相错判叶将军一案的余热还在,楚钰再来个污蔑国公大人的话……即便相府能以强权镇压人怨,长此下去,皇族和百姓只会对相府越发憎恶,视相府为不可不除的“毒瘤”。这是在结仇,不是在报仇。 梅萧仁渐渐平静下来,道:“看来魏国公应是知道自己犯的是滔天大罪,才会热衷于拉拢民心、讨好陛下,把百姓和陛下当他的保命符。”她又问顾楚钰,“既然你早知道,为什么不告诉我,还支持我设计套楚子丰的话?” “楚子丰潜入上京被纪恒困住一事我知道,未曾干预是因为此人无用,当着纪恒的面抓了他反而会打草惊蛇,只要他不在大宁流窜生事,让他待在纪恒那儿也无妨,我没料到的是他会为你而露面。”顾楚钰继续言道,“他一露面,依你的性子定会刨根问底,我不好拦,只能由着你查,至于我说他若招认就让他回乡的事,是有意放他一马,既然岳父不肯来上京,那在云县能与乡里和睦最好。” 梅萧仁低声道:“魏国公拼了命地败坏你名声,而他本就是个恶人这一出,你竟然连我都瞒着,半点不说他的坏话,你觉得公平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