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纪南柔示意外面的侍女将门关上,然后才看着她讥诮道:“看样子你对师兄很上心。” “纪小姐说的不是废话吗?”梅萧仁唇角一扬,话说得直。 别人敬她一寸,她会敬别人一尺,相反,纪南柔这个样子,不值得她考虑措辞合不合适。 纪南柔瞥了她一眼,淡淡言:“可你这是假在意。” “真也好,假也罢,都是我与楚钰两个人的事。”梅萧仁伸手漫不经心地端起茶杯,又道,“何况纪小姐又不是我,怎知我心意是真是假?” “因为在害他!” 茶杯刚贴到梅萧仁唇边,她闻言顿了顿,而后淡然抿茶,问:“此言何解?” “师兄为了你,要将昊阳赶去乌珠,你可知晓?” “知道,但这怨不得我,更怨不得相爷。公主忘恩负义,千方百计给我下绊子,我已后悔救她回来,将她赶去乌珠不失为一种‘后悔药’。”梅萧仁接着说,“当乌珠的王后会受乌珠人尊敬,但她若在夏国,只会生不如死,这个处置算便宜她了。” “此一时彼一时,当初将昊阳嫁去夏国的是皇族,可如今要撵昊阳走的是相府,皇族竭力挽留却没留住,意味着什么,你知道吗?” 梅萧仁默然放下茶杯,她早就知道皇族不肯纡尊降贵和乌珠结亲家,楚钰若处置了昊阳,势必会加深他与皇族的矛盾。 昨日朝会上,礼部尚书领头,已经带着相府众幕僚极力促成了此事。 梅萧仁起初只知联姻是乌珠国的提议,楚钰昨日回来才与她说了实话,说这其实是他的安排。 她心下不免担忧。那日她在行宫说“算了”,就是怕楚钰与皇族的矛盾愈发激烈。她早该想到他不会一昧地原谅谁,毕竟昊阳一而再、再而三地胡作非为,已经耗完了他的耐心。 他瞒着她,应该是怕她阻拦。 自她卸任以来,她的消息日渐闭塞,除非楚钰告诉她,否则她对朝堂上的事一无所知。她若早知晓,一定会劝他三思,不是因为仁慈,而是天下比她更重要。 她最恨有人给她下绊子,自然不想放过昊阳,“罪有应得”是世间最寻常的是非道义,但是放到江山社稷来看,有四个字比罪有应得更重要,那就是“大局为先”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