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我请，我请！”胥茂臣依旧坚持。 李老棍子脸上的笑容，渐渐淡去，眼神中那种让人不寒而栗的阴冷气息有出现了，搞得胥茂臣不敢直视。 于坤见气氛有些尴尬，赶紧打圆场，招呼陈磊等人过来，与李老棍子拍合照，照完相之后，李老棍子又和球员们寒暄几句，便出去了。 晚上要踢比赛，所以大家都不喝酒，边吃边聊，于坤对胥茂臣的发家致富史很感兴趣，想让他讲讲，但胥茂臣直说做点小买卖，微不足道，打个哈哈就过去了。 “你们球队老板是做什么的？”于坤又问，“这么大手笔请我们过来助战，肯定挺有钱吧？” 胥茂臣等了半天，其实就在等这句话，他放下筷子，待众人视线都落过来之后，才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：“邀请诸位来的不是我们球队老板，而是胥某本人。” “啊？”于坤大惊，如果说胥茂臣花700万买个别墅，于坤尚能理解，毕竟转手再卖，还能值不少钱，可是花700万请他们六个人过来，只为帮胥茂臣个人踢一场无关紧要的比赛，这未免太……简直是壕无人性！ 包括陈磊等其他球员也倍感惊讶，疑惑地看着胥茂臣，他们在来时的大巴上谈论过，觉得这支球队的老板，可能是个亿万富翁，煤老板之类的，不在乎这700万，没想到这钱，居然是胥茂臣自己出的！ “你哪儿来这么多钱！”于坤问，“能拿出7……600万请我们，那你不得有好几亿的资产啊？” 胥茂臣给其他5个球员的出场费是每人100万，给于坤是200万，于坤没让其他人知道，自己却差点说漏嘴。 “没有、没有，就一个亿。”胥茂臣摆摆手，伸出食指，谦逊地实话实说。 还是陈磊见多识广，格局高，对这一个亿没太惊讶，只是淡淡地问：“胥总，你为什么要请我们来？” 胥茂臣这才将上次和翔宇地产队的过节和大家伙说了一下。 听完后，陈磊点头表态：“放心吧，胥总，今晚一定帮你报仇。” “报仇倒是不必，”胥茂臣笑道，“陈哥，到时候你多给我传几个球就行了。” “胥总要亲自上场？”陈磊问，下意识地看了看胥茂臣的腿，可能以为他伤还没好利索。 “嗯，和你一样，我的位置也是前锋，你左路，我右路。”胥茂臣自信道，他在电视里看过陈磊踢球，觉得自己的水平和他比，其实也差不了多少。 “放心吧胥总，不让你上演帽子戏法，那钱我退给你！”陈磊笑道，帽子戏法是足球术语，一个人进三球的意思。 胥茂臣自报身价之后，几个中超球员明显对他尊重起来，而不像一开始那样，以为他只是个中间人，是替球队老板跑腿儿的。 一小时后，吃完了饭，胥茂臣去楼下结账。 收银员说，他们李老板说过了：免单。 “免什么单啊，你们的钱又不是大风刮来的，说吧，多少钱？”胥茂臣叼着牙签问。 服务员可能是新来的，也不太懂规矩，还真给算了算：“一共66800。” 胥茂臣掏出银行卡，扔进柜台里，大方地说：“刷10万吧，不用找了。” 服务员拿起卡，刚要刷，侧面有人咳嗽了一声，胥茂臣转头，正是李老棍子。 胥茂臣以为李老棍子又要跟他抢着买单，便笑着走过去，想再争辩一下，如果李老棍子执意要买，也就算了，因为胥茂臣明显感觉到，这家伙不是善茬儿，还是别起争执的好。 “李老板，那个……” 胥茂臣话才说一半，李老棍子冷着脸，不客气地打断了他：“我儿子，尾骨骨裂。” “啊？砸弄的？”胥茂臣问。 “你推的。” 胥茂臣想起来了，吃饭之前，他和李金玉发生过肢体接触，把他推倒在地。 胥茂臣审视着李老棍子的表情，猜测着问：“那您的意思，是让我赔钱呗？” 李老棍子没有正面回答，他看了看正从楼上下来有说有笑的陈磊等人，又转向胥茂臣：“这顿饭，李某让你请，算是给足了你面子，所以你也得给我个面子。儿子被人打伤了，我老棍子连个屁都不放一下，这要是传出去，以后在江湖上还怎么混？” 两人说话的时候，胥茂臣看见李老棍子身后，站着一个熟人，这人，再熟悉不过了，虽然她穿着衣服，但她身上的每一个细节，胥茂臣都能脑补出来，正是一脸慌张的周小莉。 ------------ 第10章 画风突变 前女友在场，胥茂臣心里那股子复仇装逼的心理，又不理智地占据了上风，他不再对李老棍子点头哈腰，而是挺起腰杆儿，不紧不慢地掏出香烟，点着一根，眯着眼睛对李老棍子说：“所以，还是赔钱呗？你也甭废话了，说个数吧！” 李老棍子冷笑：“你赔得起吗？” “切，”胥茂臣撇嘴，“别说是赔个医药费，就是把你这酒店给推平了，我也赔得起！” 这话，可就有挑衅的意思了，搞得李老棍子一脸懵逼，心想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，敢跟自己这么说话！殊不知，这只是胥茂臣想在周小莉面前装一装罢了，他说这话的时候，自己心里也在打鼓，生怕惹毛了李老棍子，让他今天走不出饭店。 见李老棍子愣神，胥茂臣感觉自己应该是唬住他了，索性大胆地继续装下去，慢悠悠地走回到前台，对收银员说：“也别十万了，刷250万吧，算是胥某人给你家公子的医药费。” “250万？”李老棍子一惊，没想到胥茂臣会赔这么多，他只不过是想诈骗个二、三十万而已，李金玉确实去了医院，拍了片子，其实没啥大事儿，软组织挫伤，养几天就能好。 “怎么，还嫌少？”胥茂臣装逼成瘾，来劲了还，抽了口烟，嘚瑟道，“我听说，李老板是开矿的，你们井下死个工人，也就这个数吧？” 又是一句赤裸裸的挑衅，这是咒李金玉死呢！ 李老棍子可是老江湖，他“终于”看出来了，胥茂臣就是冲他来的，是来砸自己场子的，敢这么跟他叫板的人，西城没几个，这个姓胥的小子，肯定背景不简单，他能把省城奉天队的一干主力请过来，难道是以前自己在省城得罪的仇家，寻上门来了？ 他给这250万到底什么意思，难道真如他所说，要取李金玉的狗命？或者是他之前“透的风”，要把“会宾楼”给推平了？ 江湖有江湖的规矩，讲究“明人不做暗事”，人家可是说过了，要推平你的饭店，那么晚上弄几个钩机过来，将饭店铲平，也不算背地里下黑手，别说没警告过你！ 想到这里，李老棍子不禁发了一身冷汗，赶紧笑脸相迎，小跑过去：“哎呀，胥老弟，我跟你开玩笑！你别当真嘛，李某教子无方，让你见笑了！一场误会，误会而已！” 说着，李老棍子从前台里拿回胥茂臣的银行卡，恭恭敬敬地递给胥茂臣，又保持着低姿态，轻声问：“老弟，是省城哪位大哥派你来的？找李某，是不是要谈点事情？” 没等胥茂臣答话，李老棍子忽然想到了，一拍大腿，恍然大悟：“肯定是勇哥，对不对？” “……哪个勇哥？”胥茂臣皱眉。 “省城有几个勇哥？刘勇，刘老板啊！”李老棍子笑着说，一脸“你别装蒜了”的表情。 这个刘勇，是省城有名的社会人，之前李老棍子想进军省城餐饮业的时候，和刘勇发生过正面冲突，干不过人家，又跑回西城来了，刘勇涉猎的行业很广，开铁矿，开工厂，开商场，开饭店，还搞足球队，奉天队就有他的股份，还是大股东，李老棍子是通过那几个奉天球员，联想到刘勇身上的。 “哟，李老板，您认识我们刘总啊？”于坤不明就里，他没看见刚才李老棍子和胥茂臣剑拔弩张，只看见在前台两人有说有笑，便走过来搭话。 “当然认识了，”李老棍子说，“我跟你们刘总可是老相识，也算是……不打不成交吧，哈哈，回去转告你们刘总，以前李某有什么得罪的地方，还望他大人不计小心过，有机会来西城的话，我一定盛情款待！那个谁，小吴，把我车后备箱里的钱拿来！” 小吴是李老棍子的司机，知道车里有钱，小跑着出去，很快回来，手里拎着两个旅行箱，李老棍子打开箱子，里面是满满的现金，足有两、三百万！ “胥老弟，一点小意思，还望兄弟帮忙带给刘总，当我孝敬他老人家了，你看行吗？”李老棍子满脸期待地看着胥茂臣，心想，只要胥茂臣接受了，他这来自省城刘勇的一劫，就算躲过去了吧！ “没问题啊，这事儿不用劳烦胥总，包在我身上就行了。”于坤可不管那么多，过去盖上箱子签收，多少人想接近刘总都没有机会，他可以趁送钱的机会跟刘总搭上话，如果能给他留个好印象，明年兴许能加薪！ 事态的进展，已经远远超出胥茂臣预料的范畴，甚至超出了他的理解能力，但为了不让自己的装逼被戳破，他只好全程故作高深，不时点头，给李老棍子一个赞许的目光，让李老棍子误以为这事儿办成了，还挺高兴的。 又是一阵寒暄之后，李老棍子送胥茂臣等人出门，周小莉也跟了出来，刚才她一直没敢吱声，只是惊讶地看着这个摇身一变成了“胥总”的前男友，一头雾水，百思不解。 一周前，他还是个穷光蛋，怎么现在忽然成了李金玉老爸的座上宾，而且，看上去李老棍子还挺怕胥茂臣的，这到底咋回事？ 胥茂臣上车前，也看了看周小莉，甭管怎么说，他在前女友前面装逼的目的达到了，心里也挺高兴，还冲周小莉飞了个媚眼儿。 而这个媚眼儿，碰巧让李老棍子给看见了，面对自己儿子的女朋友被人公然调戏，李老棍子非但没有任何不满，居然还把周小莉给叫了过来，介绍给胥茂臣：“胥总，这是我们饭店的周副总，您再莅临本店的话，跟她联系就行，她会安排的妥妥当当，保您满意啊！” 说完，李老棍子给了周小莉一个眼色，周小莉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，掏出名片递给胥茂臣。 胥茂臣假装不认识，接过名片，认真看看，又抬眼看周小莉：“周副总经理，不错嘛，你月薪多少？” 周小莉眨了眨眼，脑子还处于空白状态。 “问你呐，月薪多少。”李老棍子推了周小莉一把。 “8、8000。”周小莉说。 “啊？才8000？”胥茂臣故作惊讶，模仿二马小刚的语气，“这么漂亮的女经理，你才给她开8000？还有王法吗？还有法律吗？老棍子啊，不是我说你，你这可有点太抠了！” “胥总说的是，我这就给她涨工资！”李老棍子陪笑道。 “别涨了，”胥茂臣摆摆手，“周总这种人才，放在你这儿算是白瞎了，我看，还是到我公司去吧，我给她开20万！” “哇，胥总出手可真阔绰，”李老棍子恭维道，“年薪20万，小莉，还不快谢谢胥总！” “错！”胥茂臣微微一笑，李老棍子也是上道儿，又给了他装逼的机会，“不是年薪，而是月薪，月薪20万！干不干，给句话吧，周副总。” 周小莉更懵了，看着胥茂臣，说不出话来。 李老棍子眼珠一转，明显看出来，“胥总”这是相中周小莉这个人了，要带走，20万哪儿是雇佣价格，分明是包养价格！ 胥茂臣见周小莉不吱声，又转向李老棍子，歉意道：“哎呀，李老板，我忘问您了，毕竟是你的人，您放不放人呢？” “放，放，当然放，周副总虽然能力强，走了会对本店造成损失，但我也不能拦着人家前程不是，有能人的人，自然得在更好的平台发展嘛！”李老棍子表态的同时，还顺带着给周小莉、胥茂臣都给戴了一顶高帽子。 “那我就不客气了啊。”胥茂臣笑道，亲自打开路虎后车门，“周副总，请上车吧。” 周小莉瞅瞅李老棍子，李老棍子恨不得把她抱上去，一直叽咕眼睛催她，周小莉这才上车。 “走了啊，李老板，”胥茂臣启动路虎，挂上档，对李老棍子笑道，“别说，你家饭菜倒是真不错。” “多谢胥总赏脸，欢迎再次光临！”李老棍子目送路虎和中巴车离开，长舒了一口气。 路虎车里，胥茂臣悠闲地哼着歌，不时瞥一眼后面的周小莉，小莉拘谨坐在前男友的豪车中，小心脏突突直跳，因为她不知道胥茂臣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，两人相处了这么久，这还是小莉头一次在胥茂臣面前感觉如此紧张。 “老棍子知道你和李金玉的关系吗？”胥茂臣忽然问。 “知、知道啊。”周小莉小声道。 “真知道？” “真知道，我还去过他家呢。”周小莉声音更小了，主要是心虚。 胥茂臣轻蔑一笑，这李老棍子真可以啊，为了自身利益，居然亲手把准儿媳妇送入虎口，虽然胥茂臣还没搞明白李老棍子和省城刘勇的关系，但看老棍子对他态度的180°大转变，胥茂臣也能猜到个大概了，具体细节，胥茂臣肯定想不通，也没有必要去想，反正跟他没有一毛钱关系。 “你……不用和李金玉说一声吗？”胥茂臣笑问。 “说、说什么？” “说你又跟我了啊。”胥茂臣回头，给了小莉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。 “茂臣，你——” “别说了，我马上去踢球，你别影响我心情。你以前不是一直说想看我踢球吗？也没个机会，今天正好带你去球场，让你见识一下大宝的球技，呵呵。” 大宝，是周小莉以前在微信里对胥茂臣的称呼，胥茂臣的比赛都是在晚上，而周小莉又总上夜班，所以没看过胥茂臣踢球。 周小莉不敢轻易说话了，安安静静地坐在宽敞的路虎后座，像个刚受了精的小猫…… ------------ 第11章 mary转学 会宾楼饭店离西城工业大学不远，很快便到了。 华夏因为国情的缘故，城里的绿地较少，很多大学都是公共式的，不管有课没课，都会对市民开放，成为不错的健身场所，西工大的体育场便是如此。 此刻将近下午六点，映着落日的余晖，已经有不少人在体育场活动，跑道上有走圈儿的，足球场里也有踢小场的，按照惯例，晚上7点有比赛，这些踢野球的人们，会在六点半准时退场，把足球场腾出来，供即将比赛的双方球员热身。 到了体育场，胥茂臣下车，过去中巴车那边打招呼，问陈磊他们还需要什么，这六个球员很职业，所有装备都带全了，甚至连饮料都自备，不用再买什么东西，到时候直接上场就行。 出于安全考虑，陈磊他们没有提前入场，以免造成混乱，只派了守门员刘金去踩踩场，看看场地如何，这个守门员虽然也是奉天队主力，但在比赛中露脸儿的机会不多，而且穿着便装，戴着棒球帽，估计不会有多少人认识。 刘金随胥茂臣进足球场，到处走走，尤其注意检查了一下两边球门前的区域，确认场地没什么问题之后，回去和陈磊汇报，胥茂臣给自己球队的刘经理打电话，问他们什么时候到——还没到，毕竟是业余比赛，没那么正规，球员不会提前很长时间到场。 刘经理说应该快了吧，约的是六点半集合，胥茂臣看看表，还有二十分钟，不着急。 刚挂了电话，胥茂臣就看见一台沃尔沃大巴车，从林荫道那边缓缓驶来，车身上几个闪亮的大字：西城翔宇地产足球俱乐部，不愧是有钱的足球队，光是这台球队大巴就值200万。 胥茂臣远远看着沃尔沃停在体育场边，车上的球员鱼贯而出，胥茂臣仔细辨认了一下，果然又来了好几个职业球员，就是那个中乙队的球员，上次踢断胥茂臣小腿的那两个家伙，也赫然在列。 胥茂臣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左腿，手术的伤疤依旧在，似乎还有隐隐的痛感，胥茂臣恨得牙根痒痒，不觉攥紧拳头，向翔宇队那边走去，小莉赶紧跑过来，拉住了胥茂臣：“大宝，你要去干嘛？别惹事啊！” 小莉是知道胥茂臣断腿事故的，那时候她俩还是情侣，小莉没少往医院跑，和胥茂臣妈妈替班照顾他，俩人还在深夜的病床上玩儿过刺激的事。 “没事，找他们聊聊嘛，”胥茂臣笑道，轻轻拿开小莉的手，“你先回——” “老板！”身后传来个声音，胥茂臣回头看，是娄小曼，还有洛天伊还是洛天爱，距离较远，分辨不出来。 等她俩走近了，胥茂臣才看清，是姐姐洛天伊——虽然是双胞胎，很相似，但姐妹俩的长相，胥茂臣还是能够分辨的，主要看眼神，姐姐的眼神很高冷，御姐型，妹妹的眼神比较温柔，萝莉型。 “老板，你怎么不接电话呀？”娄小曼喘息着问。 “电话在车里，怎么了？”胥茂臣问。 “担心你出事嘛，她是？”娄小曼看向旁边的周小莉。 “哦，我前女友，周小莉。”胥茂臣笑着介绍。 “前……”娄小曼恍惚了一下，但很快恢复正常，大方伸手过去，“你好，周小姐，我是胥总的秘书，叫娄小曼，你应该比我小吧，叫我小曼姐就行。” “秘书？”周小莉狐疑地看看胥茂臣。 “怎么，我都成胥总了，还不兴有个女秘书？”胥茂臣得意地挑挑眉毛。 “那她又是谁？”周小莉皱眉，指着洛天伊问，语气里已经带有明显的醋意了。 “她是我的房客，洛天伊，伊人的人。”胥茂臣平静地给小莉介绍，洛天依是那个电子歌姬。 “房客……”周小莉更懵了，她当然不知道现在胥茂臣正和四个大美女同居——算上她就是五个了。 洛天伊一直抱着胸，冷冷看着她们仨，没说话，跟个局外人似的。 “洛小姐，你怎么自己来了？”胥茂臣问她，潜台词是：你不是应该在家里保护mary的吗？ 洛天伊耸耸胸：“闲着无聊，过来看看你踢球，听说你踢得还不错？我们家mary也喜欢踢球。” 说完，洛天伊指了指自己的领口，虽然很不礼貌，但胥茂臣还是顺着沟壑看了过去，只见一枚摄像头，别在那里，不用问，肯定是mary正在家里看这头直播，胥茂臣凑向洛天伊的胸，笑着冲镜头打了个招呼。 镜头的另一端，mary和洛天爱，确实正在用IPAD观看，不过她们不是在胥茂臣的别墅里，而是在离球场不远的一栋教学楼中——mary在汶迦念高中，过来华夏，学业不能落下，她正在西工大附属高中办转学手续，因为是外国人，又是皇族，手续既复杂又需保密，汶迦大使和华夏教育部门的人都过来了，给西工大附高的校长搞得得有点不知所措。 “mary，以后你的中文名字就叫李诗诗，记住了吗？” “记住了，姗姗姐。”mary点头，面对面嘱咐她的人，便是汶迦皇室驻华夏办事处主任李珊珊，也就是给胥茂臣打了一亿人民币的那个美女，她是今天下午才从京城过来的，洛天伊姐妹本事再大，身处异国他乡，也难免会考虑的不够周全，很多事情，还得靠李珊珊来安排。 “肖校长，还要多久才能办完？”李珊珊对校长的办事效率略有不满，“我们还没吃晚饭呢！” “快了，快了，领导请再耐心等待片刻。”校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，又催促底下的具体办事人员。 mary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，捧着IPAD，看着画面中的胥茂臣，发现这家伙的眼神，一直往镜头偷瞄，他肯定不是在看镜头，而是在瞄洛天伊的胸，可真是个大色郎！ “看够了没有？”洛天伊挺了挺，胥茂臣这才将视线收回，面色微红，不是害羞了，而是局部充血，有点上头了。 “小曼，小莉你们聊，我过去一趟。”胥茂臣没忘正经事儿，转身上了路虎，向翔宇队的大巴车开去。 “哎，你们看，那不是上次进了咱们两个球的那个前锋嘛！”有人认出了下车的胥茂臣，毕竟以他们队的实力，旁人很难攻进球的，整个赛季只失了五个球，所以对胥茂臣印象深刻。 “那个瘸子吗？哈哈，他不是断腿了么，怎么这么快就从医院里出来了？” “出来了不要紧，再把他踢回去，不就行了嘛。” 几个翔宇队的球员对胥茂臣冷嘲热讽，故意声音很大，好让他听见，一是嘲讽，二是恫吓，意思说，如果今天胥茂臣还敢进球的话，就再废他一次！ 胥茂臣走到他们近前，面无表情，也不吱声，只是挨个扫了他们一圈儿，看得翔宇队员们有些懵逼，面面相觑。 扫了一圈后，胥茂臣轻蔑一笑，微微扬起下巴，伸出两根手指。 “哟哟，还知道比‘耶’呢！”一个翔宇队员嗤笑道。 “二十个净胜球，灭掉你们。”胥茂臣自信道。 “哈哈哈！疯了吧，你个傻X！我们进你们20个还差不多！” “敢不敢赌一把？”胥茂臣眯着眼睛问。 “赌什么？” “如果我赢你们20个以上净胜球，你们全体队员，给我穿着小裤衩，绕操场裸奔10圈。”胥茂臣慢条细理地说，以激发对方的“斗志”。 “如果你输了呢？” “输？输，我们是不可能输的，只要净胜球不超过20，就算我输，我就脱光了，绕操场跑10圈。”胥茂臣故意加重了“脱光”二字，以强调和对方的筹码并不相同。 “呵呵，就怕你到时候反悔！” 胥茂臣从怀里掏出一张纸，递给对方。 “甲方、乙方，草，整得还正式……”翔宇的一个球员逐行念下去，就是刚才口头约定的内容，胥茂臣早就写好合同了，“……如果输的一方，不肯履行约定，须支付违约金300万！” “怎么样，敢不敢赌？敢的话，在下面签字吧，只要签字的，到时候分钱的时候就有份。”胥茂臣进一步刺激他们。 “一纸空文，有个屁用？” 胥茂臣转身打开路虎后备箱，拎出两箱子钱——就是李老棍子给省城刘勇的钱，于坤先放胥茂臣车里了。 咔、咔，钱箱打开，粉嘟嘟的钞票呈现出来，翔宇队员们先是愣神，继而，开始争前恐后地在合同上签字…… ------------ 第12章 职业虐菜 面对300万人民币的诱惑，很多人会石乐志，主力队员为了多分到一点钱，甚至阻止替补队员在合同签字，最后，还是胥茂臣站出来“主持公道”：“别着急，都有份，每人保底20万！” 很快，十多名翔宇队员，都在合同上签了字，胥茂臣抽出复写纸，撕下原件，把复印件给了他们，一式两份，免得单方面耍滑头，不认账。 签完合同，胥茂臣把两箱钱留下，自己上车走了。 “这个傻X，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富二代。”一个翔宇队员嘲笑道，在他眼里，这么年轻的一个男人，能这么有钱，肯定是个富二代。 胥茂臣回到中巴车那边，对陈磊他们直言不讳道：“我跟他们约赌了，至少赢他们20个净胜球，我输了的话，全场裸奔，希望哥儿几个给胥某点面子，呆会儿，别留情面，如果净胜球超了20个，每个人——” 胥茂臣顿了顿，伸出五根手指：“再加50万奖金！” 啪啪啪，陈磊带头鼓掌：“放心吧，胥总，肯定没问题！” 陈磊有这个自信，因为他知道对手再厉害，也只不过是一支业余球队，即便里面有三个中乙的职业球员，也成不了什么气候，中乙和中超之间，还差着一个“中甲”联赛呢，同是职业球员，却也不是一个水准。 反观这边，六个中超球队主力，再加上据说球踢得相当不错的胥总亲自上阵，就是七个人，足球比赛是十一人制，相当于大半支国内的一线俱乐部队，来踢一个小城市的业余小球队，就跟大学生踢小学生似的，不进它二、三十个球，属实说不过去。 刘经理和胥茂臣队的球员们，陆陆续续抵达体育场，胥茂臣故意卖了个关子，没引荐他们和陈磊等人认识，还是像往常一样，占据半个球场，懒懒散散地热身，等到六点半的时候，陈磊才不声不响地将中巴车上的陈磊等六名队员请下来，换上了自己球队的衣服，在角落里传传球、倒倒脚什么的，甚至连己方队员都没太注意到这几位明星（看中超比赛的毕竟还是少数）。 六点五十五，双方热身完毕，准备出场，胥茂臣作为队长，拿掉了自己哈哈队的六名主力队员，换上中超队员，因为于坤找的人很讲究，门将、后卫、中场、前锋都弄过来了，所以配置很合理。 442阵型，看似中庸。 球门前，奉天主力门将刘金驻守，基本可以力保球门不失，要知道，普通人的射门，力量、角度不够，很难对职业门将造成实质上的威胁。 于坤和另一名职业后卫居中，指挥着两个业余后卫，左右布防，固若金汤。 中场菱形站位，两名中超主力，一个踢前腰，一个踢后腰，进可攻、退可守，左右两翼配置业余球员，主要起牵扯作用。 前锋是陈磊和胥茂臣，陈磊让胥茂臣顶在最前面，他靠后一点，方便拿球，拉开空间，助攻胥茂臣，其实以胥茂臣的实力，就足以撕开翔宇队的防线，再加上一个贼牛逼的陈磊，更是如虎添翼，势如破竹！ 按照惯例，双方在中圈分列两队，向观众示意，胥茂臣走过去，带着己方队员，与裁判还有翔宇队员一一握手，翔宇队员们跟胥茂臣握手的时候，脸上都兴高采烈，一方面，想着待会儿看这小子当众裸奔的画面，另一方面，想着比赛之后，就能从他手里赢20万人民币，能不高兴么！ 不过，当他们看见胥茂臣身后，一个接一个走过来握手的壮硕身体，脸上的笑容纷纷淡了下去。 “卧槽，那不是陈磊吗？”其中一个队员和陈磊握完手好一会儿，终于反应过来。 “哪个陈磊？” “奉天队那个陈磊啊！” “不可能，人家是大球星，怎么会来咱们这儿踢比赛？” “那个门将，是刘金吧？还有那个后卫，是不是于坤？还进过国家队呢，他好像是咱们西城人！” “他们怎么加入哈哈队了？” “是不是姓胥那小子花重金请来的？” “不可能！得花多少钱人家才肯来踢一场啊？至少得二十万吧？” 胥茂臣听到这里，停下脚步，爽朗笑道：“二十万？打发要饭的呢？我给他们每人一百万！赢你们二十球以上，再追加五十万！” 翔宇众人这才明白，原来自己是掉胥茂臣的坑里了，怪不得刚才他那么嚣张，原来是有备而来！ “姓胥的，你先别狂！早就听说奉天队的挺牛逼，可我们翔宇也不是吃素的！你就是把巴西队给找来，也不可能踢我们20比0，你就等着裸奔吧！” “是吗？”胥茂臣轻笑，“踢踢看咯。” 火药味一下子上来了，哈哈队志在必得，要赢20个球，翔宇为了荣誉和金钱，好吧，主要是为了荣誉而战，输赢对于翔宇而言，此刻，已经不重要了，反正肯定会输，只要不输20个，就算成功。 哈哈队先开球，胥茂臣踩着球，往前轻轻一拨，陈磊助跑两步，直接拔脚怒射！ 足球划过一条诡异的弧线，直接钻入了球网，翔宇队的门将，还在整理自己的手套，根本没看见球是怎么进的！翔宇队员们，也都愣在原地，包括那三个中乙的职业球员在内，都看的目瞪狗呆，他们仨虽然也有脚力可以直接从中圈把球踢到球门，却不能做到像陈磊踢的这么准，球是从守门员头顶和球门横梁中间的缝隙钻进去的，无论角度、力量，都堪称完美，即便守门员做了充足准备，也未必能扑的出去。 就在所有人，包括裁判都站立原地，没回过神来的时候，胥茂臣已经高速跑过半场，把球网里的球捡出，一脚踢回中圈，陈磊接住球，放在开球点上，微笑着退出中圈。 裁判这才想起来，嘟一声，表示进球，再嘟一声，示意翔宇队开球。 “兄弟们，打起精神来，别让那个陈磊接到球！史珍湘、李拉翔，你俩负责盯死他！”翔宇队长还算冷静，自以为抓住了哈哈队的要害。 翔宇队开球，攻过半场，才传了三脚，就被哈哈队那个职业后腰给断了下来，他抬头一看，陈磊被两个人跟着，脱不开身，便将球传向另一边无人防守的胥茂臣，胥茂臣接球，带过半场，翔宇队赶紧收缩防线，这么往回一跑，阵型乱了，陈磊逮着一个空挡，摆脱了两名防守队员，直插入禁区。 胥茂臣一边带球往角旗方向跑，一边观察，战机已失，翔宇的队形很快又集结起来，再次将陈磊防的水泄不通，不过因为防守陈磊，其他哈哈队员纷纷压上，都处于空位，胥茂臣来到底线，抡起大脚，准备传球。 防守球员倒地放铲，胥茂臣做的却是假动作，他轻轻将球扣了回来，杀入大禁区，翔宇队员立马上前封堵，胥茂臣也不强来，倒三角传球给大禁区前沿的己方前腰，这球做的极为舒服，那个前腰的射术，虽不及陈磊精湛，却也是职业一流的水准，迎着皮球不作调整，直接一脚抽射！ 嘭！ 足球发出一声闷响，像一颗炮弹，轰入球网，守门员的视线被己方队员挡住了，没有做出任何反应。 胥茂臣照例捡回皮球，跑回中圈，帮对方摆好。 翔宇队见识到了真正职业球员的厉害，不再进攻了，摆出了10-0的铁桶阵，哈哈队趁势大举压上，只留下业余球员在中场守着，剩下五个职业球员加上胥茂臣，将翔宇队包围在大禁区里，可传球传了半天，却找不到好的机会，远射也是需要弹道的，所有射门路线，几乎都被翔宇队的“摆大巴”战术给封死了。 “陈哥，往里突，要任意球！”胥茂臣话到球到，传给了陈磊，陈磊带球前冲，利用娴熟的技术过了两个队员之后，第三个防守人无奈，直接抱住了陈磊的腰，如果再让他过掉，陈磊就进禁区了，犯规就是点球，还不如直接给他个任意球呢。 然而，防守人想多了，他以为自己抱住陈磊的腰，陈磊就会停下来，没想到陈磊还是继续往前带球，一个箭步，也没用胳膊，就是凭借冲击力，直接把防守人给“甩”了出去。 陈磊冲入禁区，摆出射门的架势，翔宇队员上前封堵，铲到了陈磊脚上，陈磊没勉强，跳起，防止自己受伤的同时，抛开重心，倒在地上。 “嘟！”裁判哨响，点球！ 点球的机会，自然给胥茂臣，没什么好说的，毕竟对方不是职业门将，只要打出角度他就扑不到，胥茂臣踢出足球之后，直接往前跑，追着球进了球网，捡回足球，回到中圈再给对方摆好。 利用这招，陈磊等人连着“骗”了两个点球，第三个是任意球，胥茂臣没把握，交给陈磊，踢之前，陈磊和胥茂臣耳语了两句，让胥茂臣站在了对方人墙里。 助跑，射门的瞬间，胥茂臣反向跑向球门，谁也没想到堂堂陈磊这个级别的射手，居然踢出是个速度不算快的地滚球，因为大家都跳了起来，所以球从人墙下面滚了过去，直朝胥茂臣而去。 胥茂臣回头，左脚停球不停步，右脚抡起，直接打门，抽射入死角，6比0！ 比赛才进行了不到20分钟，已经是6比0的比分，按照这个效率进行下去，20比0一点问题都没有！ 足球比赛不像篮球比赛，有暂停，翔宇队的士气都快被打没了，也没有好的调整办法，又被灌了两个球之后，不知道谁喊了一句：“妈的！反正是输，豁出去了，咱们进攻吧！” 战术调整，果然起了效果，翔宇队毕竟是西城联赛的冠军球员，还是有一定实力的，一波凶猛的攻势，直接推进到哈哈队禁区，于坤上来封堵，居然被对方前锋给过掉了，过了于坤，后面再无屏障，前锋起脚射门——角度打的太正，被刘金轻松抱住，顺势大脚开出，直接开过半场，落在陈磊脚下。 “胥总，跑！”陈磊喊道。 胥茂臣45°前插进入禁区，陈磊的球也传到了，极其精准，胥茂臣接的很舒服，连停带过，晃过一名后卫之后，直接面对守门员，守门员有点慌神了，仓促出击，来扑胥茂臣的脚下球，胥茂臣也不着急，等他倒地，才将球挑起，连人带球从守门员身上跃过，面对空门，没射，直接将球带过白线，然后，胥茂臣双手叉腰，看向裁判。 待裁判哨响，胥茂臣才捡起足球，又往中圈跑。 翔宇队彻底泄气了，守，守不住，攻，攻不进，好歹熬到上半场比赛结束，胥茂臣看了眼场边的记分牌。 16比0，离目标还差4球…… ------------ 第13章 金元攻势 中场休息，哈哈队的主力、替补球员们把陈磊等人围了起来，表达对他们的崇拜，并索要签名，陈磊很职业，拿人钱财，替人消灾，比赛还没结束，他不会松懈下来，签了几个名之后，他摆摆手，带着自己的队员回到中巴车里，喝自己的饮料，一边休息，一边研究下半场的战术。 “哇，老板，你踢球可比当年在高中的时候厉害多了呢！”小曼兴奋地跑过来，由衷赞叹，其实她不太懂球，胥茂臣踢得之所以好，至少一半功劳是陈磊他们的，他们的传球、跑位，带离防守，让胥茂臣可以轻松获得射门机会，上半场便进了7个球。 周小莉噘着嘴，皱眉看着小曼用毛巾帮胥茂臣擦汗，本来这活儿应该是女朋友干的，但周小莉没带毛巾，而且她也知道，自己现在并不是胥茂臣的“女朋友”了。 洛天伊一直站在路虎车顶，居高临下，利用胸口的摄像头全程直播比赛，镜头另一边的的Mary和李珊珊、洛天爱已经办完了转学手续，回了别墅里，正围坐在沙发边，和胥茂臣的妈妈，一起看这场精彩的足球赛。 别墅外围，站了好几个武装者，洛天伊不在家里，mary的安全无法得到有效保障，李珊珊只好把自己的卫队叫来，暂时替代一下洛天伊——虽然迄今为止，并未发现有可能对mary造成威胁的可疑人员出现。 临近下班场开始的时候，裁判跑过来，问哈哈队可否延迟十分钟再开始比赛，翔宇那边的队员拼的太厉害，抽筋了不少，得大面积换人，替补队员还没到场。 西城联赛的规则和正式比赛不同，允许最多六个的换人名额，胥茂臣说可以，正好他也好好休息一下。 虽然胥茂臣的技术和职业球员相比，不分伯仲，但他平日里抽烟、喝酒，又不怎么锻炼，体能方面和每天进行系统训练而又生活自律的陈磊他们相比，还是有较大差距的，玩命踢了上半场，胥茂臣也想多歇会儿。 十分钟后，双方重新上场，对方果然换了不少人，真刀真枪一比划，胥茂臣陡然发现，自己好像是中计了！ 对方换上来的新人，无论身体素质还是脚下技术，都和之前那一批有着本质差距，仔细端详他们的面孔，胥茂臣终于明白，原来新来的，全都是中乙职业队的，感情是翔宇队一看踢不过哈哈队，索性把中乙职业队的主力球员都给叫过来了！ 本来场上有3个，现在又换上来6个，还包括门将，也就是说，现在对方只有两个球员是业余队的，还都是前锋，防守的9名队员，全是职业球员！ 翔宇队依旧是死守的战术，职业球员就是职业球员，防守动作干净利索，陈磊尝试突了好几次，都没能成功，好不容易有了一脚射门的机会，还被对方的新门将飞身怒扑了出去。 “妈的，玩儿阴的啊！”胥茂臣骂了一句，看向陈磊。 陈磊当然也看出来了，朝胥茂臣跑了过来。 “陈哥，怎么办？”胥茂臣问。 “这么耗下去，咱们不太可能进四个球啊。”陈磊担心道，表情颇为无奈，他也尽力了，但毕竟他们几个奉天队主力都踢了上半场，而对方都是新上来的，体能充沛，想突破他们的防线很困难。 “先踢着看吧，找机会。”胥茂臣说，陈磊点头，跑回了自己位置。 又踢了二十分钟，胥茂臣几乎是用假摔的方式，骗来了一个大禁区前沿的任意球，陈磊主罚，这次不能用花招了，认真瞄准，助跑，射门，角度稍微有点正，被对方门将给扑了出来，不过胥茂臣已经拍马赶到，一脚捅射，球从守门员裆下钻进球网，17比0。 但此刻，陈磊他们都有点没劲儿了，对方甚至开始主动进攻，要不是于坤和刘金镇守大后方，几度化解对方攻势，差点造成失球，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！ 在比赛进行到80分钟的时候，胥茂臣几乎跑不动了，陈磊传过来一个速度不快的球，胥茂臣过去接，脚一软，跪在了地上，球滚出边线，对方球员马上跑过来要掷界外球。 胥茂臣起身，看着对手陌生的脸，忽然灵机一动。 “哎，哥们，等会！”胥茂臣叫住了他。 “干啥？” “你没签字吧？”胥茂臣问。 “签啥字？你傻X吧！”对方一头雾水，以为胥茂臣在故意拖延，腰部发力，掷出界外球给队友。 胥茂臣微微一笑，终于抓到了对方的漏洞，他不再进攻，而是在前场里看似漫不经心地游走，挨个接近对方新换上来的队员，悄声传达过去一个信息：哥们，放个水，赛后给你20万，演的真一点。 人为财死，鸟为食亡，新上来的这些球员，根本不知道裸奔合同，即便比赛输了，他们没签字，也不需要裸奔，反正这场肯定是输了，输多少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呢？摆在面前，有个挣20万的机会，为什么不要呢？ 等下一个回合，哈哈队再攻过来的时候，防守陈磊的一个队员忽然脚下拌蒜，被陈磊的假动作骗得摔倒在地，陈磊楞了一下，没想到自己的假动作会这么有效，他因为体能消耗过大，假动作做的已经很拙劣了，另一个防守队员马上补位，过来飞铲陈磊，但他放铲的距离太长，被陈磊轻松预判到路线，拨球躲了过去。 “陈哥，传啊！”胥茂臣来劲了，冲入禁区，陈磊稍作调整，一脚斜45度的长传球，直奔胥茂臣，胥茂臣面前是个高大的防守队员，两人起跳争夺制空权，但那个高大防守队员，跟一团棉花似的，在空中被陈磊一撞，便倒在地上，陈磊用头将球蹭向球门后点，高速前插的己方前腰一蹴而就，18比0！ “草，怎么搞的你！”高个儿队员被骂了，骂他的是签了名的人。 胥茂臣偷笑，捡回皮球，重新开球。 翔宇队的防线，前几分钟还生龙活虎，被胥茂臣的金元攻势瓦解之后，虽然没有明显的变弱（免得被看出来），但毕竟面对的是一干中超主力，注意力稍微不集中，脚下速度稍微放慢一点，就会被陈磊等人抓住机会。 五分钟之内，陈磊又打入一球，紧接着，又获得一个点球机会，马上就到比赛结束时间了，估计罚完这个点球，裁判就会吹终场哨，胥茂臣抱着皮球，来到点球点处，将球放在地上，转头看了眼场边记分牌。 19:0，这点球进了，净胜球就是20，胥茂臣就赢了。 不进，净胜球是19，胥茂臣就得裸奔。 胥茂臣摆好足球，这个点球和上半场那个点球可不一样，那时候守门的是业余的，而现在这个是职业的，虽然他没签合同，但胥茂臣之前“劝降”的时候，并没有去找守门员，那样太假了，所以守门员并不知情，肯定会死守这一球，他正手舞足蹈，在球门线上左右移动，做出夸张的动作，这是心理战，在干扰胥茂臣。 胥茂臣回头瞅瞅陈磊，心想要不让他来罚，估计能更稳妥一点，但陈磊摇头，示意还是让胥茂臣自己来罚，陈磊是知道20净胜球事情的，他又不傻，万一罚丢了怎么办，这个锅，他可不接。 胥茂臣深吸一口气，看向守门员，想了想，忽然伸手，指向球门右下角，淡然道：“我要踢那里！如果你能扑出来，我给你一千万！” ------------ 第14章 一天结束 人都有虚荣和贪婪的共性，虚荣，是让别人知道自己得到了很多，贪恋，是自己想得到更多。 如果胥茂臣只说“我要踢那里”，没有后面筹码加持的话，对守门员的心理并不会造成多大影响，他多半还会按照既定方针，该往哪儿扑，就往哪儿扑。 不过，胥茂臣加了个“一千万”的筹码之后，守门员的心态，发生了剧烈的起伏，这也是心理战，很微妙，到底往哪边扑，成功的概率才会高一点？面对一千万的诱惑，这是守门员不得不考虑的问题。 举个例子，石头剪刀布的游戏，如果对方告诉你：我要出石头。你会怎么判断？ 钥匙对方真的出石头，那你当然会出布。可如果对方是虚晃一枪，在骗你，他就会出剪刀，来克制你的布，这样的话，你就得出石头，可如果对方也想到了你这一层，直接出了布，那么你还是输，所以，你又得出剪刀，而一旦你出了剪刀，对方却并没有忽悠你，真的出了石头，对不起，你又输了。 守门员现在对面的，就是这个问题，到底胥茂臣会不会真的射向球门右边，如果他是装逼，像NBA名宿伯德当年装的那个逼一样“我待会儿要在这个点绝杀你”，然后，伯德真的在那个点绝杀了对手，同理，胥茂臣真的有可能射向右边，这样可以让装逼效应最大化。 可如果胥茂臣是故意忽悠自己呢？自己信以为真，扑向右边，他会不会射向左边？ 胥茂臣见守门员眼神开始游移，知道自己的攻心战奏效了，他微微一笑，轻声问：“想好了吗？到底哪边？想好了，我可要踢了啊。” 裁判已经鸣哨，示意胥茂臣可以点球了，不过守门员太专注于思考到底扑哪边的问题，愣是没有听见，还得靠胥茂臣提醒他。 胥茂臣后退几步，开始助跑，留给守门员的时间不多了，最后一刻，他终于做出决定：先往左虚晃一下，干扰胥茂臣，然后，往右扑——他判断，以胥茂臣这种嘚瑟的性格，更大可能，是会像伯德那样使用“说到做到”的装逼方式，即，真的往右边射！ 嘭，胥茂臣射门的同时，守门员扑向了右边，身体腾在空中，他惊讶地看着足球的轨迹，慢慢悠悠地划过一条弧线，居然从中间飞进球门——勺子点球！ 守门员落地，懊恼地捶了一下草坪：“操！” “耶！” “赢了，赢了！20比0！” 陈磊等人冲入禁区，将胥茂臣高高抛起，三起三落。 点球射中路，很大概率会被扑出来的，尤其是业余守门员，因为他们不会提前移动，可这个下半场才换上来的守门员，是职业门将，他知道胥茂臣的射门水准，完全不亚于中超球员，所以，守门员极大概率会提前预判。 胥茂臣正是利用这一点，再加上一个1000万的筹码，干扰守门员的心理，让他摇摆不定，要么听胥茂臣的话往右边扑，要么反其道而行之，往左边扑，反正不是左就是右，在短时间内，守门员心神焦躁，根本来不及去想，或者想不起来，还有往中间踢的这个可能性。 所以，胥茂臣只要踢中路，也就是守门员站的位置，他几乎百分之百会让开，而且胥茂臣也没用太大力气，只是轻轻一搓，还避免了射球门两角可能发生的射偏的危险，一举两得。 胥茂臣被放下来，他自然没有忘记比赛之前的赌约，那是的复仇。 “哎哎，别走啊你们！”胥茂臣喊住了正退场的翔宇队一干人等，有几个人回头看看胥茂臣，走的更快了。 胥茂臣追了过去，但翔宇队员们还是不理会他，纷纷小跑起来，准备开溜。 “都给我站住！”胥茂臣一声暴喝，“谁敢走，明天律师函就送到你家里！每人20万违约金！” 翔宇队员们一看胥茂臣要来真的，都停下了脚步，有个签了字的主力，笑呵呵地走回来，拍拍胥茂臣肩膀：“算了，兄弟，你们赢都赢了，我们今天已经很丢面子了，算扯平了，好吗？” “哦，你们输一场，就丢面子，那其他球队被你们赢了多少场，他们的面子，难道就不是面子了吗？”胥茂臣对翔宇的这个观点很是反感，好像谁都输得，就他们输不得似的。 翔宇队员沉下脸：“那你要怎样？” “很简单，履行合同啊，”胥茂臣冷笑道，“所有签过字的人，穿着小裤衩，绕着操场跑5圈，这事儿就算拉倒了，否则的话，300万违约金一分都不能少！” 华夏是法治社会，白纸黑字，无法抵赖，翔宇老板有钱，队员们可不都是有钱人，掏20万和跑5圈之间，肯定选后者，反正又不是全脱光，合同上写了，穿着小裤衩就行，丢人就丢人吧！ 第一个队员开始脱，脱了上衣、外裤衩、长球袜，只穿着鞋子和小裤衩，进入跑道，在他的带动下，其他人也开始脱衣服，在哈哈队的嘘声，以及不明真相吃瓜群众的讶异眼神中，低头跑了起来。 洛天伊皱眉，不想看这么辣眼睛的画面，和小曼打了个招呼，先走了。 憋了半年的一口闷气，终于发泄，胥茂臣原以为，复仇的感觉会很爽，可真正报了仇，却觉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快意…… 不等裸奔大队跑完，胥茂臣和陈磊等人，便开车走了，裸奔者们赶紧停下，跑回去穿上衣服，在围观群众的嬉笑声中，灰溜溜地上车离开。 晚上9点多钟，回省城有点晚了，胥茂臣问过于坤之后，让小曼给陈磊他们安排宾馆，当然也是全市最豪华的五星级大酒店，吃住玩一切费用，胥茂臣全包，虽然是在休赛期，职业球员还是很自律，表示不能喝酒，庆功宴就免了吧，胥茂臣再次谢过陈磊等人之后，也准备回别墅休息。 酒店门口，胥茂臣进了副驾驶，让小曼开车，旁边站着的周小莉，却没有上车。 “走啊，小莉。”小曼催道。 “……我，我该回家了。”小莉低声说，其实，她是在等待胥茂臣的一句话：跟我回家吧。 胥茂臣随口说了句：“哦，那你打车回家吧，小曼，开车。” 娄小曼狐疑看着胥茂臣：“老板，真把她自己扔这儿啊？” 虽然是五星级酒店，但这里是郊区，晚上还是挺瘆人的。 “开车。”胥茂臣冷冰冰地说。 路虎启动，绕过喷水池，开出了酒店大门。 周小莉望着远去的尾灯，狠狠跺了一下小脚：“胥茂臣，你个臭混蛋！” 回到别墅，洛天伊的Q7早已到家，胥茂臣很累，浑身汗渍渍的，回三楼自己房间的洗手间洗澡，脱衣服之前，他检查过了，这个洗手间并没有被安装摄像头——确实没装，洛天爱只在胥茂臣卧床上方安了一个。 洗完澡，胥茂臣来到隔壁小曼房间，说饿了，让她帮忙叫点外卖。 “老板想吃什么？我晚饭也还没吃呢。”娄小曼笑眯眯道。 胥茂臣想了想：“小龙虾吧，来五斤。” 小龙虾很贵的，胥茂臣爱吃，但以前拮据，吃不起，偶尔买少量解解馋，只能尝尝味道，一点都吃不爽，现在有钱了，可以随便吃，吃饱为止。 小龙虾配两瓶冰凉的啤酒，让胥茂臣感到很满足，吃完之后，他晕乎乎地趴在床上，又开始琢磨明天该怎么继续花钱呢？ 其实今天下午之后，并没花出去多少钱，想赔李老棍子250万，人家没要，甚至连饭钱都免了，白吃了顿大餐。 想输给1300万给翔宇队，也没成功。 只有赛前临时加钱，多支付给了陈磊他们每人50万，那也才花了300万而已。 “咱们还剩下多少钱？”胥茂臣问正骑在他身上的娄小曼…… ------------ 第15章 投资计划 小曼自从成为秘书一来，一直有记账，她从胥茂臣身上爬下来，去隔壁自己房间取来账本，给老板念道：“买别墅花了2200万（含税），打通两栋别墅的装修费用，50万，老板，这个50万，我已经先从总账里拿出来了，备用。” 胥茂臣嗯了一声，示意小曼继续，50万装修款里，有10万是给小曼的小费，所以她先拿出来了，略有私心，但可以理解。 “买了4台车，花了640万，对了，还给了滴滴司机一万的小费，然后，买鞋、买衣服、买首饰等，一共花了22万，下午我陪阿姨去逛商场，又花了4万，主要是给你买了个翡翠平安符。最后，就是雇佣奉天足球队员的佣金了，前期是700万，后期追加300万，还有他们今晚住宿酒店的费用，我开了七个房间（包括中巴车司机），付了10万块押金，应该是够用了吧。嗯，目前的花费情况，就是这么多。对了，还有刚才点的小龙虾……” 胥茂臣摆了摆手：“一万块以下的消费，不用跟我汇报，一共多少钱？” “3927万。” “你月薪多少来着？”胥茂臣问，折腾了一天，以为已经花出去一半了呢，原来还没到4000万。 “呃……78万。”小曼说，这是胥茂臣承诺的，工作协议都拟好了。 “一年多少钱？”胥茂臣又问。 “936万。” “你提出去一千万，归你个人了，算是我预支给你的工资，”胥茂臣翻了个身，怕以后没钱给娄小曼开工资，趁手头有钱，还是先给她吧，“还有，我答应给周小莉月薪20万，你也替她把一年的工资预支出来。” “好的。”娄小曼刷刷地在账本上记录。 “现在还剩下多少钱？” “4833万。”小曼是学霸，五位数的加减法，张张小嘴儿，就出来了。 胥茂臣点头，这还差不多，好歹花的超过5000万了。 “小曼，你是不是还得雇佣个保姆，再雇个厨师，需要多少钱？”胥茂臣现在是想尽办法花钱，但他没过过有钱人的生活，别墅、豪车、秘书、助手都有了，不知道该怎么花了，只能靠回忆电视剧里看过的富豪生活的剧情来研究。 “你也打算给他们开超额工资吗？”娄小曼皱眉问，败家，可不是这么败的。 “不用，比市场价高一倍就行。”胥茂臣说，一亿毕竟不是无限财富，不至于白给陌生人许多钱。 “那用不了多少钱，还是预支一年的话，30万就够了。” “你预支33万吧，好算账。”胥茂臣说，这样一来，就还剩下4800万整了。 胥茂臣坐起来，骨头嘎嘎直响，娄小曼的推拿手艺不错，刚才按的他很舒服。 胥茂臣点着一根红塔山，小曼马上拿来烟灰缸，放在床头柜上。 “小曼，帮我想想，还能怎么花钱？我实在是想不到了。”胥茂臣愁眉苦脸道，小曼已经知道她老板的任务，是必须在一周之内花光银行卡里的一个亿，所以，她也在帮胥茂臣想办法。 “老板，我建议你搞一搞投资，不要再乱花了吧。”娄小曼也担心下周不会有2亿进账，想着为胥茂臣尽可能地留后路，老板有钱了，将来她也能沾光不是。 “啥叫投资？怎么搞？”胥茂臣不懂经济，认真地问。 “比如说，投资股票啊，房地产啊，古董啊之类的，可以保值、升值。” “李主任说得花出去，这算吗？” “当然算了，只要不是存在银行里吃利息，或者把钱留在家里，其他都算花出去的……吧？”娄小曼也不太确定。 胥茂臣看看时间，快12点了，打扰李珊珊睡觉，恐怕不好，但如果不解决这个问题，胥茂臣自己今晚该睡不着了，他想了想，给李珊珊微信发了条信息，咨询刚才小曼说的那几种投资，算不算“花出去”。 李珊珊很快回复，是条语音，胥茂臣点开，传来她睡意慵懒，又有些不耐烦的声音：“你随便啊，琢磨那么多干嘛……” 胥茂臣赶紧回过去：对不起，对不起，李主任晚安。 李珊珊没再回复，洛天伊从西工大回来之后，李珊珊就带着自己的武装人员从别墅撤离了，没和胥茂臣碰面，此时，她已经回到京城，在自己住所的浴缸里洗牛奶浴，都快睡着了，要不是胥茂臣发微信过来，她可能待会儿呛两口洗澡奶水才能醒过来。 答复完胥茂臣之后，李珊珊出了浴缸，冲了个澡，果体回到卧室，她也想不通，为什么国王会对胥茂臣这么慷慨，给他那么多钱，还把mary弄到他家里去了，怎么感觉有点撮合两个年轻人的意思呢，难道，陛下真要让这小子将来继承王位吗？ 打开电脑，李珊珊看看明天的工作表，眉头微皱，作为汶迦国皇室驻华夏办公室主任，她的日程安排的还是很满的，近年来，汶迦国皇室逐步加大对华夏的投资力度，大有将资产往大陆转移的倾向，可能是“大军阀”觉得汶迦国内的政局，越来越不稳定了吧，光是李珊珊手里，就掌管着大陆数千亿人民币的皇室资产，这个还不满30岁的短发美女，在华夏商界的话语权，甚至不比那些排行榜上的富豪小多少。 所以，李珊珊很忙。 胥茂臣得到李主任的投资许可后，又开始和小曼研究，具体该投资哪方面，其实小曼也不是太懂，她之前干的是销售，接触的行业多却不精，并不是职业的投资顾问，只能大概说一说。 两人讨论到快凌晨两点钟，虽然因为钱而兴奋，身体却是诚实的，都倦了，哈欠连天。 胥茂臣揉了揉不满血丝的眼睛：“今天就到这儿吧，明早起来再说，反正还有六天时间呢。” 小曼点头，从床上下来，趿拉着拖鞋，回隔壁自己房间，胥茂臣看着女秘书曼妙的背影，暗自吞了下口水，直到小曼出了门，胥茂臣至少三次想叫住小曼，却始终没有开口。 胥茂臣是有贼心、没贼胆的那种人，之前和周小莉相恋，第一天约会就想推倒人家，可是不敢，连手都不敢摸，第二次、第三次也没敢，俩人认识一个多月后，还是小莉主动，俩人这才开了荤，从此一发不可收拾，只要逮着机会就啪。 早上开车去接小莉，趁室友不在，在她房间里，中午去给小莉送饭，在公司洗手间里，晚上送她回家，在住宅楼的楼道里，有时候半夜俩人在微信里撩来撩去撩润了，胥茂臣甚至会偷偷潜入小莉家里做那种事，搞得小莉的室友好几次睡不着觉，被勾搭起来，隔墙听着俩人的声音自己解决。 周小莉的室友叫凌岚，和小莉在一起合租，早些时候，小莉从五星级酒店回来，眼睛哭得跟个桃似的，凌岚问她怎么了，是不是新男朋友李金玉欺负她了？ 小莉摇头，说不是。 “那怎么了？”凌岚问。 “我……”周小莉和凌岚是闺蜜，平日里有什么事儿都跟她说，今天也没打算瞒着她，“我今天遇见大宝了。” “啊，然后呢？” “然后……我俩……” “你俩睡了吧？”凌岚坏笑着问。 “哪儿有啦。”周小莉嘤咛一声，把今晚发生的事情，大概跟凌岚讲了讲。 “哇，他、他干什么了？怎么变这么有钱的？中彩票了吗？连路虎都开上了？”凌岚惊讶地问。 ------------ 第16章 秦天集团 “我也不知道，”周小莉表情疑惑，她没敢问胥茂臣，那些钱都是哪儿来的，“应该不会是中彩票吧，即便是中了500万，扣税之后，才剩不到300万，不可能全用来买路虎呀！” 周小莉对车略懂一些，胥茂臣那台路虎揽胜是顶配，全下来，已经接近300万了，是胥茂臣四辆车里最贵的一台——当然了，小莉并不知道胥茂臣还有其他三台车。 “会不会是，以前他在你面前，故意装穷呀？”凌岚猜测道，潜台词就是，人家故意装穷，看看小莉是不是真心爱他，小莉确实真心爱胥茂臣，但真爱，最终还是败给了现（金）实（钱）。 周小莉对闺蜜的话不置可否，若有所思，默默回到自己房间，凌岚担心她，也跟了进来：“亲爱的，晚上我陪你睡吧。” “嗯。” 趁周小莉去洗澡的时候，凌岚翻看了小莉的手机微信，发现她已经和李金玉分手了，对话很简洁，先是周小莉主动跟李金玉说的：我觉得我们不太合适。 李金玉：分手？ 周小莉：嗯。 李金玉：因为你前男友吧？ 周小莉：嗯。 李金玉：成，那你把我给你的钱都还给我！ 周小莉马上转账给李金玉18000元，估计里面除了有李金玉给过她的钱，还有买礼物的钱之类。 然后，李金玉收了钱，就没再回复。 凌岚下拉微信，找到胥茂臣的头像，两人没有新的对话，最近的对话是一周前，周小莉发给胥茂臣的，说让他开车注意安全。 凌岚虽然八卦，对闺蜜的心却是好的，想帮小莉和胥茂臣破镜重圆，就发了条微信过去试探胥茂臣：咱俩还有可能吗？ 但是，胥茂臣没回复——别墅里还没安装IFI，以胥茂臣勤俭节约的性格，轻易不会开流量看微信，所以他没收到。 凌岚见胥茂臣半天没回应，心凉了半截，她担心小莉责怪自己，就把那条微信删除了，等小莉洗完澡回来，闺蜜二人同睡一张小床，闻着这个被窝里淡淡的雄性气味，凌岚渐渐脸热起来，李金玉从没来过这里，那味道，还是以前胥茂臣和小莉在这儿的时候留下来的。 凌岚并不是喜欢胥茂臣，她只是喜欢和小莉睡在一起的那个胥茂臣，喜欢隔着墙壁幻想中的在小莉身上大力征伐的那个男人，单纯的姓幻想对象，想着想着，凌岚不由自主地将左手游了上去，开始摸小莉。 “岚岚……你干嘛呀？”小莉迷迷糊糊地问。 凌岚没有回应，从后面抱着小莉，把自己想象成胥茂臣，抱着小莉腰际的右手渐渐向下探险，周小莉紧咬嘴唇，惶恐但没有反抗，直到被凌岚彻底撩起，大脑一片空白，周小莉不管不顾地转过身来，玉人成双，如胶似漆，四腿交叠，蛇般紧紧缠绕在一起。 完事之后，两人相拥而眠，脸上除了潮红，没有一丝惭愧之色，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，水到渠成，虽然，这是她们同居许久以来的第一次。 归根结底，可能是理智被某种生理战胜了罢，是凌岚主动的，或许是她有这方面的潜在因子，周小莉是被动的，有可能，是因为她的感情上经历了剧烈的动荡。 不管怎样，她俩就这么在一起了，但凌岚并不排斥胥茂臣的存在，甚至对于胥茂臣的兴趣，因为自己和周小莉有过一次之后，更加的强烈起来。 胥茂臣很腼腆，尤其在男女交往方面，本着“防火防盗防闺蜜”的原则，他从未主动和凌岚说过一句话，连她的微信也没加过，但他和凌岚的关系，此刻，因为睡过同一个女孩，却已经开始建立起来了。 次日早上，凌岚骑着小电驴，来到半公里外的某地下停车场，脱掉一身休闲装，换上职业小西装，戴上假发，乔装打扮后，她缓缓开出自己的宾利轿车，正常上班。 刚进办公室，秘书就对凌岚说：“总裁，咱们九龙河那块地，终于有人有收购意向了！” “哦？什么人这么的……蠢？”凌岚憋不住笑道，那块地是凌岚接手这家公司之前某个傻X主管购入的，虽然是手续齐全的房地产开发地块，但因为风水不好，凌岚一直不敢开发，怕盖完房子没人买，她也一直在寻求出售，挂牌牌出去一年多，却连个打听的人都没有——因为那块地，曾经是市殡仪馆，西城人尽皆知。 “不太清楚，”秘书说，“对方是个人收购，并不是哪个公司。” 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那块地挂牌2100万，他们杀价到多少？”凌岚问。 “没谈杀价的事儿啊，就是问咱们卖不卖，”女秘书回答，“我说卖，他们就让我把公司账户给他，准备打钱过来！” “……还有这种事？”凌岚不禁疑惑起来，对方完全不按照商业套路出牌，难道，那块地下面，藏着什么宝贝，对方看上的不是地，而是宝藏？ 这特么是里才有的剧情啊！ 出于谨慎考虑，凌岚想了想，看看手表，对秘书说：“你约他们来公司一趟，我马上有个晨会，大概九点结束，你让他们九点一刻在小会议室等我。” “好的，总裁。” 今天是周一，每周例行的晨会，凌岚听取各部门汇报上周工作，并提出本周工作重点，给各部门派分任务，这已经是个成熟的大公司了，各部门的领头人都很优秀，不少是凌岚从总部带过来的心腹，不需要美女总裁操心太多。 开完晨会，凌岚来回到自己办公室，秘书说，客人已经到了，正在小会议室里等候，凌岚还没吃早饭，匆匆喝了一杯牛奶（喝啥补啥），就赶紧去会见客人…… 胥茂臣忐忑地坐在沙发上，新买的西装，有点紧绷，衬衫、领带也有点勒脖子，搞得浑身不自在，但小曼说了，进大公司见大总裁，都得这样，穿的太随便的话，别说是总裁不见你，就是保安，都有可能揽着不让你进去，即便进去了，人家一看你这德行，随便派个人也就给你打发了。 “老板，淡定一点，没什么的，总裁又不吃人。”娄小曼小声安慰道，她见多识广，肯定不会那么紧张。 胥茂臣深吸一口气，慢慢呼出，看着桌上的烟灰缸，他不自觉地把手伸向小曼的手包。 “哎，不行，”小曼打开了胥茂臣的手，“不能抽烟，太不礼貌了！” 正说着，会议室的门开了，胥茂臣赶紧起身，整理一下衣襟，笑脸相迎：“您好，总……凌岚？” “卧槽？怎么是你！”凌岚也认出了胥茂臣，俩人再不熟悉，因为周小莉的缘故，也见过好几次面，还吃过两回饭呢，凌岚乔装，只是戴了一顶假发，没有什么人皮面具，也没太过化妆，自然被胥茂臣一眼给认出来了。 “你们认识啊？”娄小曼讶异地问。 “你……真是凌岚啊？你怎么在这儿上班？”胥茂臣眯着眼睛，仔细观察对方，他知道凌岚的身份，不应该是西工大的大三学生吗？ “呃，对，”凌岚尴尬一笑，撩了一下假发，“我在这儿……实习，对，实习！” “实习总裁吗？”娄小曼试探着问。 “不、不是啊，”凌岚怔了一下，回头瞅瞅走廊，正好抓着一个部门经理，姓冯，是她的嫡系，“啊，冯总，客人到了，你别溜达了，快进来吧。” 冯经理一脸懵逼，见大小姐跟他挤眼睛，赶紧跑过来，凌岚假装迎接出去，悄声说：“老冯，你装总裁，我是你的行政助理，别露馅了，整露的话，我特么让你去非洲挖煤！” ------------ 第17章 拿一块地 冯经理知道凌家大小姐的火爆脾气，被她那一双好看的大眼珠子一瞪，尿都快吓出来了，忙不迭地点头，匆匆整理了一下稀疏的头发，进了小会议室。 胥茂臣正疑惑，为何凌岚会在这家大公司实习——要知道，秦天集团可是全国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公司，在西城的秦天集团，只不过是个分公司，但也开发了不少楼盘，就连胥茂臣他们现在居住的翡翠湾别墅，都是秦天集团建的——正疑惑，一个穿西装的胖子背着手，阔步进了会议室，胥茂臣心想，这应该就是秦天集团的总裁了吧。 “冯总，您好。”胥茂臣主动上去打招呼，他刚才听见凌岚叫这个胖子冯总了。 冯经理倒是很会演，绷着脸，不笑，伸手随便和胥茂臣握了一下，甚至都没看胥茂臣身后的女秘书，便坐下，将泡着枸杞的保温杯，放在了桌上。 凌岚轻咳一声，冯经理瞥了她一眼：“怎么了，凌助理？” “冯总，您做错位置了。”凌岚黑着脸提醒。 冯经理左右看看，赶紧起身，挪到“总裁”应该坐的大号沙发里面，皮股刚一坐下来，宣腾腾的，感觉好舒服，不愧是五万美金进口来的真皮奢华沙发，冯经理不禁喜上眉梢，小眼睛眯缝的都快看不见了。 “冯总，冯总？”凌岚提醒冯经理，以为他睡着了。 “啊，”冯经理睁大眼睛，看向对面的胥茂臣和娄小曼，“二位，找我有何贵干？” 胥茂臣一脸懵：“不是您找我们来的吗？” 凌岚在一侧提醒：“冯总，您忘了？他们是要买九龙河那块地。” “哪块地？”冯经理问，他是从总部新调过来的，还不太熟悉公司的业务。 凌岚白了他一眼，起身走到墙边，用笔在墙上地图画了个圈，重重点了一下：“就是这块！” “哎妈！”冯经理又被吓的一哆嗦。 “对，就是这里。”胥茂臣附和道。 早上起来，他就开始和娄小曼研究，到底该怎么投资，最后还是决定，趁着房地产热度还未降低，先拿一块地储备着，如果下周还有资金进账，就搞房地产开发，如果没有，到时候转手卖掉这块地，也不算亏。 说起来，娄小曼也算是秦天集团的员工，只不过是最低层的售楼处的销售人员，当然没见过总裁，但她看见过本公司的规划图，知道九龙河边有一小块地（大块地也买不起啊，都是上亿起价的），一直在挂牌出售，地价还挺便宜的，于是就建议胥茂臣购买，胥茂臣不懂，她俩太年轻，也都没听说过什么殡仪馆的事情，一拍即合，跟秦天集团联系，就被对方给邀请过来详谈了。 “哦，这块地啊，”冯经理扶了扶眼镜，不懂装懂地瞅瞅，点点头，冲胥茂臣笑道，“你们很有眼光嘛，这里风水不错，是本公司储备土地中的绝佳地块！” 凌岚又咳嗽了一声，冯经理马上闭嘴，不敢再说了。 “我们总裁的意思是，”凌岚笑脸和胥茂臣介绍，“这是我们公司的保留地块，将来准备开发成全市最高档的山庄式别墅群，像比弗利山庄那样，建成之后，会是奉天省，乃至东北地区首屈一指的富人区……” 凌岚叭叭叭讲了半天远景规划，胥茂臣听得一脸冷漠，等她介绍完之后，才虚心请教道：“岚岚，哦不，凌助理，请问，比弗利山庄是啥意思？” 凌岚强忍着不发火，将嘴角拉向两边，勉强笑着答复：“是美国洛杉矶好莱坞的一个富人区。” 妈的，说了半天，原来是对牛弹琴，他想搞房地产，居然连比弗利山庄都不知道！ 如果说好莱坞是洛杉矶的皇冠的话，那么比弗利山庄，就是皇冠上的明珠。 “哦，”胥茂臣点点头，“那你们到底，卖还是不卖呢？” 凌岚眨了眨眼：“……卖啊。” 胥茂臣长舒一口气，听凌岚讲了半天这块地的好，还以为他们不想卖，想留着自己开发呢！ “我就是想知道，”凌岚问，“你要买这块地干嘛？” “开发呗，就按照你说的那个路子来，”胥茂臣开心道，他倒是真心被凌岚的口若悬河给说动了，“如果不介意的话，你们能给我一份贵公司关于这块地的规划方案吗？省的我再重新制定了。” 娄小曼在下面轻轻踩了胥茂臣一脚，哪儿有管人家公司要规划方案的，那可是核心商业机密！ “……可、可以吧，”凌岚也被胥茂臣这种傻了吧唧的真诚给搞蒙了，下意识地答应了一句，但她很快缓过劲来，“我关心的是，胥先生，你真有钱购买这块地吗？丑话说在前头，本公司可是不接受银行贷款的。” 胥茂臣微微一笑，冲娄小曼打了个响指，装逼时刻到了，娄小曼从包里掏出银行卡，放在桌上，微微施礼，事务性而有底气十足地说：“冯总，凌小姐，钱就在卡里，只要贵公司同意割爱，我们可以随时完成交易。”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，凌岚再说便是多余，但她从小莉口中，曾经非常了解胥茂臣的底细，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：“你这么多钱，是从哪儿来的？” 胥茂臣并未不悦，只是淡然笑道：“我爸给我的。” 这并不算说谎。 “你爸？”凌岚想了半天，似乎从未听小莉提到过的胥茂臣的爸爸，更不知道他爸爸是干嘛的，难道真像昨晚说的那样，此前，胥茂臣都是在故意装穷？ “请问冯总，还有什么问题吗？”小曼心里着急，眼见凌岚问这问那的，怕煮熟的鸭子飞了，赶紧催冯经理，她以为冯总才是最终拍板的人。 冯经理当然不敢自己做主，他看了看凌岚，凌岚微微点头，冯总这才起身，故作深沉地和胥茂臣握手：“成交！” “谢谢您。” 大概一小时后，胥茂臣、小曼和凌岚的秘书从西城市国土资源局出来，变更手续已经办完了，秦天集团主动让了一百万的价，以2000万成交。 胥茂臣还是没忘记“比弗利山庄”规划的事情，请秘书回去，务必要把规划图发给她，给那个小秘书整得特无语，因为根本没有什么规划图，但那是凌总裁吹的牛逼，秘书不好说破，只得答应。 回去之后，秘书跟凌岚汇报，凌岚倒是会甩锅，翘着高跟鞋在办公桌上，一边玩着王者荣耀一边随口说：“你们就弄一个规划出来给他好了，可以简单点。” “……好的，总裁。”秘书黑着脸出去，又把锅甩给了规划部，规划部很忙的，知道这是无用功，但又是总裁交代的，不得不做，便移花接木，直接从数据库里把比弗利山庄的规划调了出来，略微修改一下，就交工了。 秘书将“九龙河山庄”的规划图传给娄小曼，胥茂臣和小曼看了，因为不懂嘛，看起来挺美好，如获至宝，都很兴奋，胥茂臣直接把规划图挂在了卧室墙上。 “啧啧，大公司就是专业啊，这图做的，太漂亮了，”胥茂臣叉腰欣赏，不时地咂咂嘴，“小曼你说，咱们要是按照这个规划图给这个山庄搞出来，能赚多少钱啊？” “嗯……我看至少能赚两、三亿吧。”小曼根据建筑面积和别墅单价，大概估算了一下，她是售楼的，耳濡目染，对建筑行业的成本、利润率自然也懂得一些。 “这么好的项目，秦天集团怎么会让给咱们呢？” 娄小曼摇头：“我也不清楚，反正，咱的钱是花出去了。” “那倒是，”胥茂臣点头，“还剩下多少？” “2800万。” “走吧，去省城，买古董！”胥茂臣豪气地说，他在省城念的大学，对其比较了解，知道省城有个东北地区最大的古玩市场。 “老板，你不再考虑投资其他了吗？比如买点商铺什么的，我听说，古董行业的水可挺深呐，咱又不懂行，被人骗了咋办？”小曼谨慎道。 “无所谓啦，”胥茂臣摆摆手，“去逛逛呗，拿不准咱就不买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。” “也是，我给阿姨打电话，问问她要不要一起去。”小曼笑道，胥茂臣的妈妈不在家，给胥茂臣他们五个“孩子”做完了早饭，居然上班去了，说在家里呆着不习惯。 电话打通，胥茂臣直接抢过电话：“我说亲爱的妈妈呀，咱都这么有钱了，你还上那个破班干啥？赶紧辞职吧！” “不行哦，妈的保险啊、公积金什么的，都在单位呢，辞了将来可咋整？”胥茂臣妈妈的思想依然比较传统，追求“稳定”，无论家境如何，得有个班上，心里才会踏实。 很多东北的富二代就是如此，宁可花巨资“买”个工作岗位，挣着微薄的工资（月薪都不够他们在夜店玩一晚上的），也得上班。 因为如果你没有个正经工作，家里做生意的，那对不起，算是无业游民，找对象都费劲！ 这应是东北地区人们的普遍思想，保守而封建，东北经济一直起不来，与这种思想脱不开关系。 “妈，你公司这两年的效益咋样？”胥茂臣问，妈妈是公司的会计，肯定清楚。 “还行吧，不至于亏损，也没啥利润，老板倒是想转手，可现在这市场，没人接手啊。” “你们公司能值多少钱？”胥茂臣又问，妈妈所在的公司，是一家制鞋厂，规模不大。 “大概一千多万吧。” “行，我知道了，”胥茂臣说完，挂了电话，转向小曼，“走，咱再干一票大的！” “老板，你该不会是要收购阿姨的公司吧？”娄小曼惊讶地问，“咱们可不懂经营管理呀！” 胥茂臣笑而不语，拿了钥匙就走，小曼赶紧跟着下楼。 来到二楼的时候，他们遇见了洛天爱，妹妹好像刚起床，穿着睡衣，光着脚丫，睡眼惺忪，嘴里还叼着个牙刷，满嘴白色泡沫，不禁让人想入非非。 ------------ 第18章 省城之旅 “早，小曼姐。”洛天爱不像姐姐那么冷冰冰的，至少见到小曼，会主动打招呼。 “你姐她们俩呢？”胥茂臣问，一早起来就没见着洛天伊和mary的人影。 “不知道啊，上学去了吧。”洛天爱嘟囔了一句，揉揉眼睛，进了洗手间。 胥茂臣还不知道mary转学的事情，心里疑惑，也没多问，只是下楼之后，他问小曼：“你们女生在家里，都不喜欢穿内一的吗？” “我不是一直有穿吗？”小曼皱眉，旋即脸红了，“难道，你的意思是……让我也不穿？” “呃，我可没说。”胥茂臣挑了挑眉毛，坐进路虎驾驶室，带着小曼，出了小区，直奔妈妈所在的制鞋厂。 胥茂臣没跟妈妈打招呼，直接去了老板办公室，表达了收购鞋厂的意愿，让老板开个价儿。 “小老弟，别管老哥没提醒你，现在皮鞋这个行业，可不太好做的，”老板心善劝道，他怕胥茂臣不懂行情，也是怕自己多年的心血和招牌，砸在别人手里，“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，南方的百俪鞋业，前段时间都倒闭了。” “百俪，我穿过，”胥茂臣得意地说，终于举了个他懂的例子了，不像是什么比弗利山庄，听都没听说过，“放心吧，沈老板，我们既然想干这一行，自然有自己的打算，至于具体的计划嘛，我不便透露，还请您谅解。” 不是胥茂臣卖关子，他是真不知道接手制鞋厂之后应该怎么整，只能云山雾罩地说说。 老板倒是被胥茂臣给忽悠住了，在西城商界，他并也没听过胥茂臣这号人，不过看他穿的行头，一身西装革履，价值不菲，光是脚下那双皮鞋，就得四、五万块钱——老沈是做鞋的，猜得很准，今早刚去商场买的，胥茂臣买鞋，不看款式，就看价格，买最贵的就对了，这双意大利手工鳄鱼皮鞋，49900入手——这小子，或许是哪个大财团的少爷吧，背靠大树好乘凉，鞋厂卖给他，老沈自己也能安心退休了。 “好吧，看你们这么有诚意，我就出个价，”老沈试探着说，“一千二百万，怎么样？” 本来他等着胥茂臣降价的，没想到胥茂臣想都没想，直接起身，和老沈握手：“成交！不过沈老板，我有个条件。” “你说。” “我想任命一位新的总经理，她可能不太懂业务，希望沈老板，您能带一带她。”胥茂臣诚挚地请求。 “那没问题，”沈老板笑道，“你要说直接让我全部、马上转手，我还不放心呢，是这位小姐吗？” 说着，他看向娄小曼。 “不不，她是我的秘书，还得跟着我去干其他买卖，请问沈老板，你们的会计办公室在哪儿？”胥茂臣问。 沈老板以为胥茂臣是想看看公司账目，便带他去了，顺便参观一下公司。 到了会计办公室，沈老板拍拍手：“同志们，鼓掌欢迎一下咱们厂的新老板！” 办公室里四个员工，一脸懵逼，面面相觑，怎么一下子就换老板了？ “还楞着干嘛？鼓掌啊？”沈老板倒是很泰然，说完自己带头鼓起掌来，四个员工稀稀拉拉地鼓掌，这个时候，胥茂臣才从门外进来，闪亮登场。 “茂臣？你怎么……”妈妈惊讶道。 胥茂臣挥手示意，待掌声停下来，他才不紧不慢地走到妈妈面前，从工位上将她拉起，转向沈老板：“沈总，这就是我刚从跟您说，拟任新总经理的人选，苗翠花女士，同时，她也将全权代替我本人，负责管理本公司一切事物，也可以说，她就是鞋厂新的老板。” 沈老板惊讶万分：“你……你认识小苗同志？” 沈老板比胥茂臣妈妈年纪大，所以一直叫她“小苗”会计。 “怎么会不认识呢，”胥茂臣笑道，“从25年前我一出生，我俩就认识了，她是我的母亲。” “哎呀呀，原来小苗同志的儿子……居然是……”沈老板有点语无伦次了，他实在想不通，这么一个富家子弟的母亲，怎么会委身于自己的小破鞋厂里当了这么多年的会计，该不会是……庶出的吧？ 其他三个员工更是惊讶，这个长相普通，性格软弱，生怕得罪任何人的苗大姐，竟摇身一变，成了她们的新老板了？ 尤其是会计科长尤晓丽，脸都吓绿了，因为她这个科长虽小，“官威”却大得很，平日里，经常使唤苗翠花干这干那的，自己能偷懒就偷懒，苗翠花也是好欺负，从来不会有一声怨言。 这下完了，苗翠花现场成老板了，不得首先开除自己呀！ 胥茂臣只管装逼，剩下的事情，交给妈妈去装就好了，离开公司后，先和老沈去银行，把钱转给他，把合同签了，临近中午，胥茂臣请妈妈和沈老板吃了顿饭，饭后，沈老板和妈妈回公司，胥茂臣带着小曼上了高速公路，直奔省城。 路上，胥茂臣给于坤打电话，问了住址，要过去看看。 于坤结婚的时候，胥茂臣没好意思去参加婚礼（彼时参加的都是中超球员，大牌云集），现在于坤孩子都能打酱油了（于坤结婚早），胥茂臣这个当叔叔的，总不能不表（装）示（逼）。 先去商场，给大侄儿买了一大堆玩具、零食，又让小曼帮忙，给嫂子买了个LV的包包。 “光是送个包，是不是诚意不太够？”胥茂臣挠了挠头，他知道于坤的老婆是个空姐（华夏男运动员都喜欢找空姐当媳妇，不知为何），眼界应该不会低，一个包包，未必送的出手。 “再买一支口红吧，好一点的。”小曼建议道，两人来到化妆品专区购买口红，小曼帮着选的，2000多块一支，法国进口货，已经不错了，但胥茂臣还是觉得太便宜，索性买了一整盒，20个色号买全了，塞进LV包里，空间刚好，这叫诚意满满。 到了于坤家里，小曼说以她的身份不合适上楼，在车里等着，胥茂臣自己拎着礼物上来，孩子去幼儿园了，不过空姐小嫂子休假在家。 本来，她以为是于坤在西城哪个穷同学过来找他接济，见了胥茂臣，态度冷冰冰的，拿了一瓶饮料放在桌上，算是招待客人，然后，她假笑着说：“老于，你们聊，我回房间里去。” 其实，她是想回去斗地主，不愿意跟胥茂臣一起呆着着，人家是空姐，身份高贵着呢，怎么会跟普通老百姓混在一起？也怪胥茂臣，嫌西装穿着不舒服，刚才在商场，买了身安踏的运动服换了上去（他穿安踏习惯了），身价显不出来。 “哎，嫂子，等下，”胥茂臣赶紧叫住小空姐，拿出礼物，“给您带了个小礼物，不成敬意。” “什么，你们西城的土特产吗？”空姐讪笑，可当她见到LV字样，眼睛马上亮了，这是她心仪已久的新款LV包，售价五万多，即便于坤年入百万，这个价位的包，对空姐而言，也算是奢饰品了，不能想买就买的，毕竟家里已经有了十几个，她怎么好意思再管于坤要钱买，没想到于坤这个土包子兄弟，居然送上门来了！ 但空姐转念一想，以前也没怎么听于坤提过这个胥茂臣啊，只说是发小，初次见面，就送这么贵重的礼物，该不会是假的吧？ “哎呀，兄弟，你来就来呗，还带什么礼物啊！”于坤客气道，他倒是没把这个包包当回事，毕竟知道自己兄弟有钱，而他之所以没跟老婆详细介绍胥茂臣，最主要的原因，是昨天赚的那250万，他准备藏做私房钱，不让空姐知道，男人，都懂得嘛。 空姐说着谢谢，接过包，打开想验验真伪，却发现了里面整整一盒子的兰蔻牌口红，立马相信这包是真的了，因为这口红绝对不会是假的，原来这个胥茂臣，不是于坤的穷兄弟，而是个土豪啊！ “嫂子，喜欢吗？”胥茂臣早看出了空姐的态度变化，笑着问，“我不太懂女人的东西，随便买的。” “谢谢兄弟，你快坐，快坐，我去给你倒茶！” 等空姐进了另一个房间，胥茂臣马上掏出手机，皱眉查看自己的微信。 “咋的了，臣哥？”于坤问。 不会这么巧吧？胥茂臣心里嘀咕着，找到一个女微友，看看她的头像，又看看墙上婚纱照里的小空姐，居然真的是她…… ------------ 第19章 一顶帽子 “没事，”胥茂臣把视线，从结婚证移到了挂钟上，“看看几点了，我手机时间不准。” “咋的，还有事啊？”于坤问，一般在别人家做客，看时间，就代表要走了，可胥茂臣才进于坤家一分钟，皮股还没坐热呢。 “没啥事。”胥茂臣笑笑，退出微信界面，往另一个方向瞅了瞅，小空姐正在那儿弯着腰沏茶，她穿着一条浅灰色的紧身裤，很薄，曲线毕露，两朵Q弹之下，一双铅笔腿，和微信视频里的她，看起来一模一样。 “臣哥，”于坤压低声音，“可别说出场费的事儿啊，我跟你嫂子说，昨天回老家是去找你玩的，没说踢比赛。” 胥茂臣秒懂，深深点头，这时，小空姐端着茶盘回来了，将茶盘放在茶几上，附身给胥茂臣倒茶：“兄弟，咱家也没什么好茶叶，我从国外带回来的武夷山大红袍，你尝尝味儿正不正。” 小空姐上身穿的是宽松睡衣，这么一俯身，你懂得，胥茂臣瞄了两眼，看着那熟悉的形状，味儿真正！胥茂臣心中更为确定，就是她了，真没想到，她居然是于坤的老婆。 “忘给你介绍了，”于坤并未察觉到胥茂臣的异样，“你嫂子叫赵青，在东北航空公司上班，乘务长！” 胥茂臣冲赵青点头示意，很正常地恭维道：“原来是空姐，怪不得气质这么好，老于享福了。” 赵青撩了一下头发，故作含羞状：“哪有啦……” 说完，赵青不请自坐，坐在了老于身边，挽着他的胳膊，以示亲密的同时，却在笑看着胥茂臣。 胥茂臣回忆了一下，赵青应该不会认出她，因为自己在视频过程中，从未露过脸，微信里朋友圈里，也没有任何自己的照片。 “兄弟，这次来省城，不会是专门看我的吧？是不是有什么生意？”于坤问。 “没什么生意，打算去中街的古玩市场转转。”胥茂臣喝了口茶，呸，真苦，还不如旁边的瓶装可乐呢。 “打算玩儿古董啊？”于坤笑问。 “谈不上玩，随便看看嘛，”胥茂臣道，“对了，你们中超什么时候开赛？” 胥茂臣不想谈所谓生意上的事情，一是自己不太懂，容易露馅，二是怕于坤追问他的巨款到底从何而来，没法解释。 “快了，还有半个月，我看你现在水平保持得挺好啊，有没有兴趣踢职业？你要想试试的话，可以来我们队里试训？早上我们从西城回来的时候，陈磊在车上还夸你呢！” “陈磊夸我？夸我啥？”胥茂臣问，想看看自己的足球水平，在人家职业球星眼里到底如何。 “他说以你的技术和脚法，只要在体能、对抗上能达到职业要求的话，完全可以在中超踢上主力前锋！” 胥茂臣听了，心里很开心，自己的球技，还是得到了肯定，体能和对抗，可以通过训练来解决，技术和脚法，一半是苦练，更主要，是天生的。 “怎么样，考虑考虑？”于坤进一步劝说，“到时候咱们兄弟俩并肩作战，岂不美哉！” 胥茂臣想了想，摇头苦笑：“还是算了吧，我连烟都戒不了，怎么练体能？” 吸烟对于职业运动员是大忌，因为吸烟会导致人的肺活量严重降低，同样一个人，吸烟和不吸烟，在肺活量上的差距，甚至有可能达到两倍。 而肺活量决定着心血管的供氧能力，心血管供氧，又是奔跑、体能的驱动力，所以，运动员吸烟的话，体能会损失差不多一半，根本没办法和同等级、不吸烟的运动员对抗，这也是为何胥茂臣昨晚踢比赛，到了下半场就跑不动的原因，身体早就被掏空了。 所以说，吸烟有害健康，不会的别学，能戒的早戒。 至于吸烟影响X能力的事儿，就不展开详谈了。 “对啊，我兄弟抽烟，”于坤拍了拍脑袋，转向赵青，“咱家冰箱里不是有一条软中华么。” 于坤自己不抽烟，也想不起来给客人敬烟，但在东北，吸烟的群众基础较好，每家几乎都会储备一两条好烟，待客之用。 “不用，不用，我自己有。”胥茂臣掏出了自己的红塔山。 “卧槽，你个亿万富翁，咋抽这烟！多磕碜啊！”于坤一把抢过半包红塔山，扔进了垃圾桶里。 赵青去厨房，打开冰箱，拿了一条软中华回来，拆开，隔着茶几递给胥茂臣，像是故意俯身泄露春光：“嫂子也不懂，在机场免税店买的，说是什么3号，最好的中华烟。” “谢谢嫂子。”胥茂臣又趁机喵了一眼赵青的衣襟之内，凭良心说，赵青的身材，即便在空姐堆里，也算得上出类拔萃，胥茂臣实在想不通，自己的老公明明这么优秀，为什么她还要…… “来，给你点上。”赵青打着火，又递过来。 胥茂臣点着烟，抽了一口，凉丝丝的，伴着赵青身上的香水味吸入，味道很醇厚（冰箱对香烟具有保鲜作用），果然是好烟，又抽了一口，胥茂臣心中暗自决定，妈的，以后老子不抽红塔山了，就抽这个！ “对了，坤哥，李老棍子那300万，你给刘老板了吗？”胥茂臣没话找话，毕竟绿过自己的发小、好兄弟，虽然当时不知道，但也还是有点心虚的。 “还没，那不那儿呢么！”于坤指向阳台，两个大箱子，“我跟刘总联系了，大概说了说这钱的事儿，他让我晚上送过去，顺便参加他女儿的生日趴体，刘总也参加，你有没有兴趣，认识认识我们刘总啊？” 于坤是在装逼，显示一下自己和刘总关系好，就好比我跟你说，我认识王大少爷，还跟他一起打过英雄联盟，你是不是觉得我挺牛逼的？ 这也是装逼的一种方式，把自己和名人捆绑到一起——刘勇的知名度，虽然不及王大少，但在东北这一亩三分地上，还是相当好使的，要不然，李老棍子也不会那么惧他。 有句民间谚语，广为人知：出了山海关，就找赵老三。 其实还有一句，大多数人却并不知道，那就是：东北乱不乱，刘勇说了算。 可见刘勇其人在奉天，乃至整个东北地区的影响力。 本来，于坤只是单纯地装逼，客气客气，他觉得胥茂臣虽然一夜暴富了，但以他的身价地位，应该不敢去见刘勇，毕竟差距太大，而且刘勇和赵老三不一样，赵老三首先是明星，其次才是商人，而刘勇是商人没错，但他最牛逼的社身份，却是江湖大佬。 他的地位，可是年轻时候用两把菜刀，生生砍出来的，瞅谁不顺眼，一句“你瞅啥”就能让对方消失的主儿，于坤因为在刘勇旗下的球队效力，才会主动巴结，跟刘勇没啥关系的人，谁待着没事，会主动去见这位活阎王？ 再说，见了有什么用？人家刘勇根本不会吊胥茂臣这种小屁孩一眼，如果去见了，热脸贴人家冷屁股，多尴尬。 这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方式。 没成想，胥茂臣居然答应了：“好啊，反正没事，那就见见呗。” 胥茂臣敢见刘勇，一来，他对刘勇这个人并不太了解；二来，昨晚灭了李老棍子，让胥茂臣内心里有点膨胀，觉得社会上传闻很凶残的江湖中人，也不过如此罢了。 “呃……你真要见啊？”于坤尴尬道。 “见啊，我听说过他，生意做的不赖，跟他聊聊，肯定能长见识。”胥茂臣认真道，是抱着求学心态去见的。 “你还要跟他聊聊天？”于坤直咧嘴。 “怎么，不方便吗？” 于坤心里一想，牛逼都吹出去了，尤其是在自己老婆面前，总不能跌份儿，于是，便硬着头皮，找到刘勇的电话号码，想了想，于坤还是没敢直接打电话，而是发了条短信过去：刘总，我是球队的小于子，我有个做生意的兄弟，非常、非常的仰慕您，想见您一面，他也想参加今晚令爱的生日宴会，请问刘总，能否给他个机会？ ------------ 第20章 豆蔻年华 短信的内容不长，于坤却反反复复，遣词造句，编辑了足有五分钟之久。 期间，赵青陪胥茂臣闲聊，胥茂臣有点不好意思直视赵青，好在赵青一直没认出胥茂臣来，不过，聊着聊着，赵青忽然冒出一句话，可把胥茂臣吓坏了。 “哎，兄弟，加个微信呗，方便以后联系，你得常来家里做客呀。”赵青掏出了爱疯X。 胥茂臣正喝茶，差点一口喷出来，因为俩人本来就是微信好友，一加，可就全露馅了！ “那个……嫂子，我平时不怎么用微信，还是电话联系吧。”胥茂臣给了赵青手机号，他的手机号和微信并不关联。 赵青报了自己的手机号，她手机号和微信是捆绑在一起的，胥茂臣借此，再次验证了她的身份。 于坤终于发出了短信，长舒一口气，心中不堪懊恼，自己真是嘴贱，刚才装那个逼干嘛？ 刘勇现在年纪大了，喜静，身边的人都知道，平时没有重要的事情，不会去打扰他，如果刘勇因为于坤这条短信而不快，一气之下，把于坤开除了，他的职业生涯可就一片昏暗了，毕竟是踢后卫的，后卫主要靠身体，技术其次，哪个中超队都不缺好后卫。 于坤正纠结着，手机嗡地想了，于坤赶紧查看短信，来自刘勇，就一个字：好。 于坤差点激动的跳起来，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，他得意地把手机展示给胥茂臣：“看见没有？老刘还是很给哥们面子的，他答应了！” 胥茂臣只是哦了一声，他有点害怕了，不是害怕刘勇，也不是害怕于坤，而是害怕赵青，怕再聊下去，自己在微信里的身份暴露，便借口去给刘勇女儿买生日礼物，告辞撤退。 “那行，反正晚上还能见着，我就不留你了。”于坤心里轻松，和赵青起身相送，到了门口，赵青站在于坤身后，竟给了胥茂臣一个媚眼，搞得胥茂臣心神不宁，心想，这个骚狐狸，可真敢撩，要不是因为她是于坤老婆，自己早把她给推了！ 下楼回到车里，小曼见胥茂臣满头细汗，问他怎么了，胥茂臣说没事，他直直地看着娄小曼，刚才被赵青勾搭起了浴火，即便现在弄一头母猪放在胥茂臣面前，他都会觉得眉清目秀的，更别说是自己高中时代的小女神了。 “老板，你真没事？”小曼被胥茂臣盯的心里有点发毛，紧张地问。 胥茂臣深吸一口气，想抽支烟，收敛心神，可他的红塔山被于坤捏扁扔垃圾桶，身上没烟了。 “开车，去买烟。”胥茂臣打开车窗吹风，转头看向外面，故意不去想赵青和娄小曼。 小曼开车出了小区，找到一家专门卖烟的店，胥茂臣亲自下车，进了烟店，直接问：“老板，有3号软中华吗？” 老板正低头打游戏，头也不抬地问：“有，你要多少？” “你有多少？”胥茂臣反问。 嗯，又是这个套路，倒不是胥茂臣想装逼，只是觉得频繁买烟不方便，想多买点存在车后备箱，随抽随取。 老板抬头瞅瞅胥茂臣，乐了：“我有4箱，你都要啊？” “行，谢谢了。” “……真都要？4箱！不是4条！”老板以为胥茂臣听错了，软中华80元一盒，一条10盒800元，一箱20条16000元，4箱就是64000，可不是一笔小数目，差不多相当于烟店老板一年的纯收入！ 胥茂臣掏出银行卡：“能刷吧？” “能、当然能！”老板赶紧接过卡，刷走了六万四，又恭恭敬敬还给胥茂臣。 两人抱着四箱烟出来的时候，见到路虎，老板释然，原来是个小土豪，怪不得出手这么阔绰，买这么多中华，肯定是用来送礼的。 关于中华，也有句谚语，叫“买中华的不抽中华，抽中华的不买中华”，若干年前，东北各市只要有一定权力的棺员，都会标配两样东西，一是三星翻盖手机（一万多一台），二就是软中华，以他们的工资自然抽不起，但以他们的收入，你懂得。 那时候的风气就是那个样子，你抽20块的玉溪，对于普通老百姓算是好烟了，但是在棺场里就会被人嘲笑。 当然，现在高压反府，他们都收敛了很多，至少明面上不敢抽了，可是，由俭入奢易，由奢入俭难，抽惯了好烟，再抽次烟，难免不适，于是，他们便将中华烟装在普通烟的盒子里，抽烟的时候，双指夹住烟上的标志，不让人发现，不可谓不机智。 买四赠一，老板很会做生意，直接送胥茂臣一包软中华，并给了胥茂臣名片，请他下次再来光临，如果需要量大，提前给他打电话，他好从烟草公司调运——不是谁手里都有这么多好烟的，得有关系才行。 在车上抽了一支香烟之后，胥茂臣的心情舒缓下来不少，他跟小曼说了晚上参加生日宴的事情，想带小曼一起参加，但小曼说这种私人聚会性质的趴体，带女伴去恐怕不合适，她还是在宾馆等胥茂臣比较好。 “那你定今晚房间了吗？”胥茂臣问。 “还没定呢。” “直接订在百达国际酒店吧，刘勇女儿的趴体就在那里。”胥茂臣说。 “好的，老板。” 二人去商场选购礼物，胥茂臣和刘勇女儿不熟，甚至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，当然更不知道她的喜好，只好听小曼的建议，还是买包，小曼说几乎没有女人不喜欢包包。 这次，胥茂臣大出血，选了一款标价16万的爱马仕女包，胥茂臣仔细地里外看了看，不理解为什么这个包值那么多钱，就是个普通的牛皮包，也许是制作这个包的那头牛，比较值钱吧？ 此时已是下午四点钟，中街的古玩市场关门了，娄小曼用手机订好了酒店，直接开车过去，到了前台支付押金的时候，前台告诉她：“对不起，娄小姐，您只定了一间房。” “啊？怎么会，我明明定了两间啊！”娄小曼皱眉翻看手机，确实定了两次，不过有一次没能成功。 “那我再订一间隔壁的，行吗？”娄小曼问，胥茂臣说过，她作为秘书，不能离开他太远，即便是晚上睡觉的时候。 “对不起，娄小姐，您的12层只剩下这间房了，要不，我给您调到11层？11层有两间房，不过也不是相邻的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