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韩元虎笑骂道,“你他娘的什么时候也学得这么聒噪了?你陈长歌也有怕的时候?” “怕了么?”陈长歌感受这听寒上传来的冰凉触感,自顾自的呢喃着,脑中思绪万千,怕了么? 可能是怕吧,但这世间事可不能因为怕就不去,因为怕就逃离,因为怕就把心中坚持的东西放下。 怕?就当怕吧。 虽说怕,也不能因为个怕字,耽误了这七尺男儿的意气风发不是?不能误了这男儿铁骨不是? 管他娘的是谁,天潢贵胄也好,江湖十首也罢,既敢站在面前为敌,那便唯有拼死而战竭力而为,唯独提不起怕字,他陈长歌不怕,手中听寒更不怕。 脱凡入圣也好,云上天人也罢,既挡在面前,便是拼尽这凡人之力也要破去他身上三两金漆,将那金身云帐拉下神台化为湮土,也要以这丈二听寒问遍这九天之上的诸神诸佛世间万物,何人可堪一战?何物可堪我一枪? 就算这大千世界尽数崩殂,日月山河满目朦胧,万物星辰均不可见。 却唯独可见一杆亮银长枪闪耀其中,东问道西斩佛,南敕鬼北屠妖。 也可见一男子身着白衣,漫步其内,长枪在握,纵览星河。 一往无前,猛虎为何不能斗蛟龙? 他陈长歌这生可能当不成猛虎,但就是蝼蚁是浮尘是枯草朽木也须一往无前,持抢凭陵问这诸天神佛东岑西岭,何为不能? 想到此处,那浑身泥泞的狼狈男子豪气顿生,大笑一声:“那便同我死战可好?” 一直嬉笑说闹的韩元虎难得正色,话语之中极为坚定,“甚好。” 柳远山脸上惧意全无,望着那并肩而立的二人,一人是年少时相伴的故交,另外一人则是路途中强横闯进生活的新识,手中匕首高高扬起淡然一笑,这一笑似是将生死置之度外,虽不言不语,但这一笑胜过千斤文章万两笔墨,胜过万千言说。 窄谷前,端坐于马上的青衣女子紧握长剑的手霍然松开,望着那要拼死一搏的三人莞尔一笑。 两侧峰峦中,黑鸦缓缓落在男人肩头,那被黑色衣袍笼罩的阴沉男人桀厉一笑,嗓音极为沙哑缓缓吐出一句。 “有趣。” 第(3/3)页